暴雪下了一天一夜,距離梁吟失蹤,季淮書被拘留,已經過去了二十四小時。
賀叢舟去了錦繡裡調看監控,找到了梁吟失聯時上的那台車,又聯系了和她最後見面的賀孟蘭了解情況。
賀孟蘭忙着為季淮書奔波,根本沒有心思去管梁吟的死活。
在她心裡,自然是季淮書這個兒子最大,“叢舟,你幫幫忙,把淮書弄出來,他醫術一向很好的,怎麼可能做個手術就死人了呢?”
賀叢舟站在錦繡裡公寓樓下,任由寒風吹拂。
電話裡又是賀孟蘭的糾纏。
“等他出來了我一定警告他不準再和你搶,算小姑求你了。”
出于私心。
賀叢舟的确不想插手季淮書的事。
畢竟先前他給了那麼多不痛快受,賀叢舟睚眦必報,不還回去就不錯了,怎麼可能再去幫他。
邵禹開着車來了。
沒有理會小姑。
賀叢舟上了車,拍掉肩頭的雪水,奔波了一晚上,筋疲力盡,坐在座椅上就要昏睡過去。
可一閉上眼睛便想到梁吟在電話裡的哽咽和哭腔。
那聲音像一雙手。
攥住了他的心髒,因為擔心,連帶着呼吸都在發緊。
“還是沒有消息嗎?”
靠在後座,他嗓音又幹又澀,疲倦不已。
邵禹:“那台車駛出錦繡裡沒多久就開進了監控盲區的路,追蹤不到,但警方那邊的消息車牌是假的,車也是改裝的。”
這樣搜尋力度就有難度得多了。
“賀總梁小姐有沒有什麼仇家之類的?”
邵禹輕聲給出建議,“畢竟一天過去了,如果是綁架勒索應該來電話了,何況梁小姐經濟情況并不不寬裕”
這話點醒了賀叢舟。
他緩緩睜開眼眸,“除卻婉清,就隻有奚玥那幫人了。”
手腳被束縛着,眼睛被一條黑布捆着,膠布的黏膩和膠水氣味從口鼻滲入身體。
身下是堅硬的水泥地,梁吟蜷縮着身體靠在牆角,冷得神志不清,快忘記了昨天發生了什麼,自己又是怎麼被綁起來的。
也不清楚過去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