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會嗫嚅着問一聲:“季叔叔呢,我想他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關上隔間的門。
賀叢舟進去,在賀父斜對面坐下,另一面是梁吟,她垂着頭,不安地掐着手指,甲印浮現在指腹上,很紅。
“我已經請了最好的律師。”
這便是賀父的開場白,不容置喙,沒有餘地,字字句句都在将梁吟往絕路上逼,“别說淮書出了事,哪怕他完好無損和你領了結婚證,成了法律意義上的夫妻,我也可以拿回小起的撫養權,并且讓你終身失去和她見面的權力。”
指尖快刺破了皮肉。
很痛。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梁吟強壓痛楚,“難道就因為葉小姐想要孩子,我就要雙手奉上,你們賀家就要以權勢欺人?”
更何況。
昭昭已經視葉婉清為母親了。
這還不夠嗎?
“你錯了。”
賀父打斷她,“不是葉婉清要,拿回撫養權是叢舟為了和她結婚的交換條件。”
這事梁吟早知道的。
但在談判桌上,還是為此失了控。
她瞳孔顫動,聲音從喉嚨深處擠出來,“賀叢舟,你究竟還要搶走我多少東西才夠?”
極度悲傷時是流不出淚的。
這事荒謬到梁吟笑出聲來,“你把我,把我的孩子們當什麼,維系你們愛情的工具?”
胃裡翻湧着。
她是真的想吐。
“不全是這樣。”對上她茶褐色的眸,賀叢舟啟唇,蒼白的辯解着。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