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小起放在酒店裡不放心,梁吟隻能帶在身邊,看了幾處,沒有價格環境都合适的。
之前生病辭了工作,但身上有季淮書給的卡。
可賀孟蘭的态度讓梁吟明白。
這筆錢自己一毛都不能用。
月底又要交療養院的費用,看着坐在身邊吃包子的小起,已經有些束手無策,生活的無力感壓在身上。
“小起,最近在賀叔叔家裡開心嗎?”
小起咬下一口包子,唇邊油滋滋的,“開心,但是昭昭哥太讨厭了。”
開心。
隻要開心就夠了。
公交車剛到,梁吟接到鐘疏已的電話,“你有空嗎?季淮書的案子比較複雜,最好當面談。”
“好,我現在馬上過去。”
帶着小起趕過去,給她點了兒童餐在旁邊位置上坐着。
将這兩天得到的資料推過去。
鐘疏已拿起茶杯輕啜一口,“基本可以确定是賀叢舟的手筆,為了孩子他竟然不惜用人命換季淮書坐牢,真是夠不擇手段的。”
資料上是季淮書手術事故病人的資料。
顯示和賀叢舟相熟。
“并且對方家屬咬死了隻是個小手術,拿出病人之前的體檢表,指标基本都正常。”
“那要怎麼做才能救出淮書?”
“賀叢舟。”
鐘疏已歎了口氣,“他把你逼到這份上,就是讓你在季淮書和小起之間選擇,你呢,怎麼想?”
季淮書為她和孩子做了那麼多。
這種時候,她不可能見死不救,捏着那一沓資料,梁吟起身,“我隻能去找賀叢舟談判了。”
“還有一件事很奇怪。”
鐘疏已敲着桌面,“季淮書的案子現在請不到律師,多少錢都請不到,連我之前請好的都臨時打了退堂鼓,我猜可能是因為賀叢舟發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