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
賀叢舟站起來,愠怒爬上眉梢。
“我當然知道,你為了葉婉清把我的生活攪得一團糟,怎麼我做了和你一樣的事,你反倒不高興了,難道我就隻配一直被你欺淩,壓迫?”
“我的意思是,季淮書被抓從來就和我無關。”
賀叢舟繞過辦公桌,走到梁吟面前,面對面,眼神一刻不曾偏移,更沒有撒謊的嫌疑。
“我是找了小姑去阻止你們結婚,但我還沒有卑鄙到用人命去陷害他。”
他說得義憤填膺。
甚至有被冤枉的無奈。
梁吟眉頭一動,“真的不是你?”
那會是誰?
賀叢舟呵笑一聲,拽開領帶,“是他自己得罪了人,少來找我撒潑。”
呆站着。
梁吟通體冰涼,如果不是賀叢舟,那就隻有趙家人了。
指尖蜷着動了動。
沒有再說什麼,她轉身要走,賀叢舟将人拉住,“你去哪兒?救季淮書?别不自量力了,就是他自己手術失誤,坐牢也是應該的。”
“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揮手躲開賀叢舟的牽制。
梁吟含着淚,聲音哽咽地難受,救季淮書要緊,沒再多說,她奪門而出。
他不知道的
賀叢舟想笑,她和季淮書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明銳剛送完茉莉出來,外面下了雨。
他快步跑上車。
打開雨刮器,剛拍了拍肩上的潮濕,擋風玻璃清晰了,道路前方停放着幾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