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夾雜着侮辱性質的話從趙國山嘴裡說出來,和陌生人說的殺傷力是不同的。
“五年前你趕不走我,五年後也是一樣。”
不必再多留。
梁吟抓上包帶就起身。
趙國山猛得砸碎手上茶盞,滾燙的茶落了一地,泡開的茶葉紛飛到梁吟的棉靴上,弄髒了她唯一一雙幹淨保暖的鞋子。
“現在我還能好聲好氣勸你走,等我沒了那個耐性,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梁吟哽着嗓子,“就像當年讓母親悄無聲息地去死一樣嗎?”
連屍檢都沒有就直接推進了火化爐。
活生生的人成了一把灰。
叫她怎麼釋懷?
“那是她自己羞愧自殺,和我沒有半毛錢關系!”
“既然是自殺,你為什麼怕我查?”
問到了關鍵點上。
趙國山瞳孔放大,重拍了下沙發扶手,他站起來,憤怒上湧。
梁吟沒有收斂,反而加大火力,“趙先生,我相信惡有惡報,還有你别忘了,你和趙邵意現在所擁有的家産,财富,地位,全都是靠我母親一手扶持,如果她還在,你連在她面前站着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趙國山沒有再忍,一巴掌扇了過去。
他掌風蒼勁有力。
打得梁吟站不穩摔進了沙發裡,捂着臉頰,她的耳朵幾乎失明,但還是在朝着趙國山笑,“你休想趕走我,哪怕豁出我這條命,我也要查清楚母親的死因。”
她挂着淚走出去,走到門口,逆着光,纖細的身影與兒時朝着趙國山撲去的身影形成巨大反差。
捂着心口,趙國山跌坐進沙發。
滄桑的眸光漸漸變得兇狠,他拿出手機,撥出電話。
“馬上找機會動手,不能再等。”
這五年裡梁吟失去工作機會,隻能在底層摸爬滾打,艱難生活,根本不可能找到任何有關母親死亡的線索。
但有了賀叢舟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