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應了。
但第一天忘記了,第二天加班,第三天
直至離婚,也沒有吃到他買的。
“你是想羞辱我嗎?”梁吟呵笑,擡眸,“拿這種東西給我,生怕我想不起來你之前是怎麼對我的嗎?揭人傷疤有意思嗎?”
賀叢舟完全不是這個意思。
可既然梁吟要這麼想,他也不再解釋,“是我不好,考慮得不周到。”
将盤子推開。
賀叢舟突破冷靜與克制,用雙手捧着梁吟的臉,指腹摩挲着她眼角快要被淚水泡爛的皮膚,“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就送你過去。”
“我現在就要去。”
“聽話。”
因為憤怒太過,梁吟沒有注意到賀叢舟眼底的悲傷。
安撫梁吟回到房間。
賀叢舟一個人在餐廳吃掉了那塊蘋果派,甜絲絲的味道在口腔裡蔓延,可遲來的甜,不過是另一種苦。
車一大早便等在了外面。
賀叢舟沒有同行,連房間門都沒有出,隻讓琴姐将梁吟送上車。
梁吟滿心滿眼隻有小起,自然沒有察覺異樣。
一路上緊張彷徨。
并沒注意到窗外熟悉的風景和路線,直到車在熟悉的大門前停下。
不等發出疑問。
車門被拉來,阿文弓着腰背,做出謙卑姿态,“小姐,請。”
說好去見小起,卻到了這裡,意思不言而喻。
疑慮消散。
梁吟反而平靜了下來,小起落到趙邵意手裡,無非就是當把柄用,比被陌生人抓去好太多。
阿文在旁帶路,領着梁吟進去。
他嘴角有傷口,臉上也有不約而同的青紫,像是挨了打還沒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