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見過?”
“雪舟手裡。”
“什麼?”
“另外一半我親眼在雪舟的書房裡見過。”葉婉清一口氣說完,不再猶豫,“雪舟還說,這東西是害死他父親的人留下的。”
當着梁吟的面,趙邵意打了阿文一巴掌。
阿文站得筆直,垂着眸,默默承受,面上毫無半點怨言。
“這樣能不能消氣?”
趙邵意打完了問。
梁吟背着身站在餐桌旁,抓着身後的椅背來支撐孱弱的身體,“他臉上的傷都是你打的。”
說的是肯定句。
趙邵意不以為然,“做錯了事受罰,天經地義。”
他身邊的人都是用來賣命的。
阿文更是,從小便被父母遺棄,打小跟着扒手組織生活,能偷到東西才能有口吃的,六歲以前都過着饑一頓飽一頓的日子。
是因為趙邵意,他才能活到這個歲數。
幹了錯事挨他一頓打算什麼。
為趙邵意豁出性命。
就是他的價值。
“如果你沒消氣,今天就讓他用命賠你,好不好?”
認真的語氣。
隻要她敢蹙下眉頭。
阿文就會沒命。
可梁吟心知肚明,阿文就是個替死鬼,這就是趙邵意擅用的法子,屢試不爽。
“隻要小起沒事就好。”梁吟絕食了幾天,早沒力氣争辯,“小起呢,我要見她。”
“急什麼?”
趙邵意趕走了阿文,又裝起斯文人,卻沒直視梁吟的眼睛,“先坐下,吃完飯就帶你見她。”
“我不想吃。”
臉色一變,他聲音随即也沉了,“不吃,就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