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這才追了幾天,要是不來也太沒誠意了。”
“人家是外企高管,總不能把身段放得太低吧。”
确認了是在聊梁吟的私生活。
明銳退後幾步,靠近那三名店員,又露出風流開懷的笑,“你們剛才說的是梁吟嗎?誰在追她?”
忙到八九點店内人才少了下來,人一少,剩下的客人便格外顯眼。
梁吟一個小時前便注意到了明銳,和他一塊來的女孩兒早走了,他一個人坐在位置上,點了份沙拉,也不吃,就擺着,面帶微笑。
等梁吟從面前走過便伸手擺了擺。
明銳是賀叢舟的朋友。
看到他。
梁吟隻有平靜秩序的生活被投擲進一顆石子的無奈感,等最後一桌客人離開,她走過去,“您是來吃飯的嗎?”
很客氣,很疲憊。
生怕他是為賀叢舟而來。
“怎麼了這是,怎麼不歡迎我?”明銳向來油腔滑調,但也有認真的時候,尤其是常和女人打交道,她們的一颦一笑,一個皺眉,一個撇嘴,都能品出其中深意。
但梁吟站在他面前,卻讓他有些迷茫,沒敢胡說八道些什麼,态度誠懇起來,“我來是想和你道個歉其實你跑去清安,是我查到你的公司和住處的。”
要不是因為賀叢舟得了他的小道消息去捉人,梁吟也不會帶着小起躲出去。
也就沒有後面的事了。
“還有别的嗎?”
梁吟态度很淡,漆黑的雙瞳裡有些死沉,好像不管說什麼,都不會有喜怒哀樂了。
“你不生氣嗎?”
明銳還是頭一次在一個女人面前犯怵。
“不氣。”梁吟收走了他面前的沙拉盤子,見她沒什麼反應,明銳大膽了起來。
“那你能不能跟我去看看叢舟,他前些天為你動手和人打架,受了傷,挺嚴重的”
“不能。”
剛組織好替賀叢舟賣慘的話還沒說完,梁吟冷漠的嗓音便直接打斷,“我不是醫生,也不是神仙,我去了他也不會康複,也請你不要說他為我打架,我沒有做過買兇傷人的事情。”
這樣冷漠,幹脆。
讓明銳的油嘴滑舌都沒了用武之地。
“可是他真的傷得很重”
他站起來,門又恰好被推開,封擎探進半截身子,着急忙慌,“不好意思,今天加了會兒班,遲了”
眼神和明銳對上,他聲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