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天梁吟要他弑父。
他一定眼都不眨便去提刀。
之前利用了孩子沒能将梁吟趕走,這回得知她去了餐廳工作,趙國山便絞盡腦汁從這兒入手,買通了人應聘服務生混進去。
原定是要在食物上動手腳,再嫁禍趕梁吟,逼她離開。
現在又得知趙邵意為梁吟無視法紀。
趙國山氣的在書房裡砸了花瓶,拍着桌子痛斥,“真是逆子,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該把他接過來!”
紀叔忙拿了藥給趙國山吃。
“您别氣,趕明兒再氣壞了身子。”
吞下藥丸,趙國山跌坐進椅子裡,擺了擺手,眉心浮起褶皺,“你去,立刻告訴底下人,馬上動手。”
這個梁吟是留不得的。
紅顔禍水一個。
再這麼下去。
趙邵意簡直是要翻了趙家的天。
紀叔沒敢磨蹭,立刻出去打電話。
坐在書房,藥物漸漸起了作用,趙國山閉上眼睛,妻子臨死前的畫面閃現,鮮紅的血色令他驚醒。
又冒了一頭冷汗。
耳邊還回蕩着妻子死前最後一句:“不要告訴梁吟。”
可趙國山沒有遵守。
妻子屍骨未寒,他便将梁吟趕出了趙家,為這件事,噩夢纏身,始終無法坦然。
這麼多年了,梁吟始終是一個禍害,必須要除掉。
但這次。
不能隻染髒他一個人的手。
封擎傷了腿沒辦法開車,便不能再來接梁吟下班,他事先和梁吟打過招呼。
這腿傷得太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