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警員的筆落下,等待着梁吟開口,她用極度緩慢的聲音一字一句回答:“梁吟。”
問過了年齡和住處。
又到工作。
“蘭頌餐廳。”
“六月十三号晚上,為什麼出現在成平街,和被害人是什麼關系,是預謀殺害還是激情殺人?”
指甲掐進了指縫裡,梁吟穩住呼吸,用鎮定和從容的語氣解釋:“那天我上晚班,十點半打掃好店裡出來,回家的必經之路就是成平街,在路上我被一個女人打昏,拖到了巷子裡。”
“我和被害人素不相識,昏倒後醒來他就躺在我面前。”
警員的眼睛裡充滿質疑,但還是在紙上寫下了全部經過。
“可是我們調取了當晚的監控,親眼看到你提着刀主動走進巷子裡,然後就傳出了慘叫聲,給被害人緻命一擊的刀上都是你的指紋,這你怎麼解釋?”
“這不可能!”
梁吟忽然激動起來。
出于警惕心,她站在巷子口根本就沒有進去,是被打昏了拖進去的。
這一點,沒有忘。
并且深刻印在腦海裡。
從始至終。
這都是故意策劃,故意栽贓陷害,為的就是讓她一輩子在牢裡度過。
可一時半會兒,想不到是誰。
思緒萬千,繞成了亂麻。
梁吟不知道該懷疑誰,又該指控誰,手上沒有一點證據,對方也一定做到了滴水不漏。
可是究竟為什麼?
她已經不去招惹任何人,隻想要安安穩穩過生活,連小起都放棄掉了,為什麼一定要置她于死地才肯罷休?
“梁小姐,請你冷靜一點!”
警員站了起來,想要制止梁吟的癫狂,可他的吼聲又讓她驚恐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