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在梁吟的預期之外了。
由鐘疏已的口,她知道程晏平資産衆多,但不知道他大手大腳到了這個地步,一個妻子的人選而已,是花瓶,是女伴,是臉面。
他的條件,什麼樣的都找得到。
竟然花這麼大功夫找到自己,這是梁吟怎麼都沒想到的,她咬了咬唇,還是有所顧慮,“但在辦理結婚證以前,我可以單獨見程先生一面嗎?”
有些事。
她還是想和程晏平聊聊。
劉律師點頭,“這是當然。”
一束強烈的白熾燈打在眼皮上,灼熱感随之而來,蔔菲的意識從迷藥中掙脫出來,還沒睜開眼睛,一盆冷水便兜頭澆了下來。
冰冷感瞬間刺激感官。
她咳嗽着睜開眼睛,對上眼前陌生的一張臉,又往周圍看了看,也是個不認識的地方。
正疑惑着。
面前的男人便拉開椅子坐了下來,“不用緊張,你老實交代是怎麼殺了人嫁禍給梁小姐的,我就會放了你。”
“你是什麼人,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逐漸想起了昏迷後的事情,當時那夥人是趙家的,但在回去途中遭遇車禍,車上的人不約而同受了傷昏迷,趁着他們沒有行動能力,另一夥人便過來将她帶走。
便是眼前的男人所指使。
“看來你還是不清楚形勢?趙先生現在要你的命,你出去了就隻有一死,和我們合作,交代事情原委,然後去自首,興許還有一跳活路。”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趙國山派人綁你回去,還不夠清楚嗎?”
這點蔔菲比誰都明白,自己做了這種事,又突然逃走,以老東家多疑的性子,一定不會留她,所以她才想去找趙邵意,想求一個活命的機會。
但現在看來。
連這個機會都要被抹殺了。
不和面前的人合作,自己還有生路嗎?
答案是否。
沉思了幾分鐘,她擡起頭,“我可以交代全部經過,也可以去自首,但前提是,不能讓我死。”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男人點頭。
打開立在蔔菲面前的攝影機,給她獨自陳述案情的時間,然後走出房間,穿過幽長的走廊,走到光亮的盡頭,程晏平正站在那裡,逆着光,身姿清瘦挺拔。
“程先生,都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