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叢舟視線空茫,盯着女服務生的唇,耳邊的聽覺被削減,但還是辨認出了對方的唇形,“她早就辭職,沒有來了。”
連續找了三個小時,從餐廳找到住處,再到任何梁吟可能去的地方,連鐘家都去了。
鐘疏已不在陵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接到賀叢舟的電話後也在趕回來的路上。
賀叢舟找明銳。
他又去了芬蘭看極光。
滿城竟然找不到一個知道梁吟去向的人,賀叢舟失魂落魄走在街頭,身旁車海如潮,行人紛紛。
前方高樓大廈,霓虹與廣告牌的光芒散落夜幕。
街上那麼多人。
沒有一個是梁吟。
毫無頭緒之際,邵禹打來電話,這回他動作快,有賠罪的意思。
“查到了,您剛走梁小姐就因為涉嫌殺人被抓,被拘留調查了十天才出來,出來以後就”
“什麼?”
“就結婚了,結婚對象是,”邵禹咽了咽幹燥的喉嚨,實在不知該怎麼将這幾個字說出口,“是程晏平,程先生。”
想過季淮書,想過其他人。
但怎麼可能是程晏平。
“賀總?”
電話那頭許久沒有聲音,邵禹忐忑道:“結婚後他們住進了風貌别墅,這件事陵江不少人都知道,沈氏的人反對過,但沒用,當天程先生就做了财産公證,也和梁小姐簽署了婚前協議。”
電話被挂。
再沒了聲音。
賀叢舟上車,導航趕往風貌别墅,這個地方他聽說過,一套三點二億的房子,梁吟喜歡這種房子嗎?
他也可以買下來給她住的。
這麼草率的嫁給别人,究竟圖什麼。
滿懷着疑問與震驚,賀叢舟抵達目的地,車停下,前方漂亮的别墅映入眼簾,深夜裡,别墅呈現白與灰相間的色彩,不單調,月光落下,多了層雅緻與貴氣。
停車坪上停着兩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