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霆找到白瑾然,如白藜所料,他還是想試一試威逼利誘這個方式。
“據我所知,白家夫妻二人去世後,你的養姐對你并不好。”
環境雅緻的餐廳,楚霆再次認真地打量起自己這個所謂的侄子。
他和楚瑀然的年齡差不多,但兩人的處境截然不同。
一個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楚家小少爺,從出生起就是錦繡環繞,性子也被慣得無法無天。
另一個剛出生就被丢在孤兒院門口,五歲被白家收養,但命運并沒有優待他
坐在氣勢強大的楚霆面前,即使面前的男生故作鎮定,但握着茶杯的手還是出賣他的内心并不平靜。
他的手背上手指上,密布着細小的傷疤,小臂處一道更加猙獰的傷疤延伸到袖口深處
楚霆眸光顫了顫,在對白瑾然的調查資料裡,上面很清晰地寫着他在白家被白藜虐待。
“白家對你有養育之恩,但白藜并沒有,白家夫妻去世時你才14歲,手握龐大遺産的白藜并沒有給你一分錢,一直是你自己勤工儉學。”
“這幾年,她仗着是你監護人的身份,控制你折磨你”
楚霆一邊說,一邊觀察着白瑾然的表情。
“我可以幫你,無論是你想要錢,還是其它方面的要求”
一道嗤笑聲打斷楚霆的話,白瑾然放下手中的茶杯,溫熱的茶水迸濺幾滴灑在餐桌上。
“我發現一件很好玩的事情,明明是楚先生有求于我,想要用我的腎去救你的好侄子。然而你的态度依舊高高在上,仿佛從你手指縫隙裡漏出來的蠅頭小利對我卻是施舍。”
“我是不是應該很感激你啊?”
“拿着你給的臭錢,然後心甘情願地奉獻自己的腎,順便幫你擺脫白藜的糾纏。”
剛才還安靜沉默的男生,此時像隻刺猬,渾身的刺兒立起來。
過長的發被他攏起,露出完整的眉眼。
那張極具昳麗的五官精緻漂亮,但是被籠罩着一層化不開的陰郁。
看到他真正的長相,楚霆眉頭輕微蹙了一下。
而面前的男生話鋒突然轉變,“我隻有兩個要求。”
他面無表情,但眼底深處含着淡淡的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