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仿佛暫時平靜了下來,如同死水微瀾。
期間,蕭徹隻再來過瓊華殿一次,二人之間依舊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過來,隻是簡單地用了頓午膳。
席間甯清窈謹小慎微,沉默寡言下甚至連筷子都沒敢多動。
而蕭徹,本就因前朝事務和内心難以排解的煩躁而心緒不佳。
面對着甯清有這副逆來順受、仿佛他是洪水猛獸般的模樣,那股無名火更是燒得他五髒六腑都灼痛難當。
一頓飯吃得極其壓抑,簡直食不知味。
最終蕭徹撂下筷子,臉色也陰沉得可怕,直到起身一言不發地拂袖而去,徒留一桌幾乎未動的珍馐和甯清窈那顆愈發冰冷下沉的心。
那日後,瓊華殿仿佛又變回了一座華麗的冰窖,寂靜無聲,等待着未知的風暴。
日子如同一潭死水,沉寂得令人窒息。
甯清窈将自己封閉在這座華麗的牢籠裡,足不出戶已有半月之久。
臉色愈發蒼白,眉宇間的郁結也日益深重,連偶爾的食欲也消散殆盡。
青竹看在眼裡,急在心頭。
這日她端着一盅溫補的湯羹,看着自家小姐又隻用了兩口便放下湯匙,終是忍不住開口,聲音裡滿是擔憂。
“小姐,您總是這樣悶在殿裡,身子如何受得住?”
“就算就算您不為自己着想,也得為肚子裡的小主子想想啊禦醫也說過,母親心緒開闊些,對孩子才好。”
甯清窈目光空茫,望着窗外一方狹窄的天空聲音輕飄飄的說道。
“出去做什麼,徒惹是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