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跑着去!晚了小心你們的腦袋!”
“是師傅”
為顧及甯清窈的體面和減少颠簸,高義急中生智立刻讓人擡了頂軟轎。
蕭徹毫不猶豫地抱着甯清窈坐了進去,轎簾落下的瞬間,他将人更緊地摟在懷中,試圖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冰冷顫抖的身體。
窄小的轎廂内,甯清窈倚在蕭徹懷裡,疼痛讓她意識模糊,但保護孩子的本能卻前所未有的強烈。
甯清窈費力地擡起手,渾身顫抖的同時,死死抓住蕭徹胸前的衣襟。
淚水混合着冷汗不斷滑落,聲音微弱卻帶着前所未有的哀求和絕望。
“蕭徹孩子求求你保住我的孩子”
“一定要保住他當我求你了”
這是她自重逢以來,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放下所有驕傲和隔閡哀求他。
但甯清窈卻不知,這句哀求如同最鋒利的刀,狠狠剜在蕭徹的心上
她竟為了另一個男人的孩子,如此哀切地求他!
一股混合着嫉妒和暴怒的火焰,幾乎要沖垮蕭徹的理智。
可感受到懷中人微弱的氣息和不斷沁出的鮮血,所有的怒火最終化作無邊的恐慌和一種沉重到無法言喻的痛楚。
蕭徹收緊手臂下颌緊繃,幾乎是咬着牙,從齒縫裡擠出一句承諾,聲音沙啞得厲害。
“你别說話,省些力氣,我不會讓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