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生也不多言,拿起桌上的一支毛筆,蘸飽了墨。
隻見他略一凝神,随即在畫卷上筆走遊龍。
隐約間,能夠看到林水生的手中散發出一股灼熱剛正的氣息,将畫卷上萦繞的陰冷瞬間驅散開來。
幾乎是字成的刹那,孟廣平腦海裡的劇痛,竟然如潮水般退去。
隻剩下一片舒服到極緻的清涼。
“不疼了”
孟廣平松開雙手,大口喘着氣,驚魂未定。
此時他終于相信,自己這頭疼的毛病确實是那幅仕女圖所緻,也知道林水生題字起了效果。
隻是看到林水生在畫像上随意揮毫,心中還是咯噔了一聲。
然而當他看向畫像時,眼睛猛地瞪大了。
那畫側空白處,多了兩行字。
字迹鐵畫銀鈎,力透紙背,一股磅礴陽剛之氣撲面而來。
這兩行字非但沒有破壞畫的古意,反而奇異地與畫中女子的柔美形成了一種陰陽調和、剛柔并濟的獨特韻味。
“這這字”
孟廣平整個人趴在畫像上,看得癡了,激動得手都在抖,
“神韻天成,力含千鈞,小神醫,沒想到您不僅醫術高明,連字都寫得這麼好!”
李萬安也湊過了看林水生寫的字,同樣心頭一震。
經過林水生題字後的仕女畫,珍貴的已經不是那懷抱琵琶的侍女了,而是畫側寫下的那兩行字。
李萬安這輩子見過不少書法好的人,但沒有一個人的字有林水生這麼好。
孟廣平更是激動得無以複加,恨不得立刻拉着林水生品評書法。
對此,林水生隻是淡然一笑。
他在監獄跟老道師父學習道法秘術時,閑暇之餘,順手也将老道那一手飄逸的毛筆字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