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花雙手抄在袖子裡還拿上把了,那股傲勁好像陳東離了他家李梅活不了似的!
“别墨迹了,小梅我高攀不起,再說,小梅不是和我斷關系嗎,現在說這些有啥用,一邊呆着去…”
看到陳東給張春花好頓損,虎妞捂着嘴偷笑。
“虎妞,我們走…”
陳東不願搭理張春花這老娘們,損哒她幾句拉着爬犁就要走!
但張春花胡攪蠻纏慣了,被陳東這個小年輕損哒了一陣,臉上挂不住了!
“小崽子,咋跟你嬸說話呢?和俺家小梅好的時候,一口一個嬸子的叫,現在不要俺家小梅了,說話就跟吃了槍藥似的!”
“雜草的,俺家小梅跟你好了那麼長時間,都被你壞名聲了,這小野豬得給我,就當補償了…”
話還沒說完,張春花便伸手去抓爬犁上的野豬仔。
“滾犢子…”
陳東無名火起,他放下爬犁,一把抓住張春花的手腕子将她甩到了一邊。
十八歲的大小夥子多有勁啊,被陳東這麼一甩,張春花向後踉跄了好幾步一屁股坐在了雪殼子裡。
張春花哪裡受過這麼大委屈,坐在地上一邊哭嚎一邊開始撒潑打滾。
“天殺的小畜生,欺負我一個上歲數的老太太,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我超尼麻辣個…”
陳東氣得不行,剛想狠狠收拾她一頓卻被虎妞一把拉住。
虎妞沖他努努嘴,隻見附近的幾戶人家聽到有人哭喊,正打開門兒走到院外在那看熱鬧呢。
現在動手的話,肯定會被人抓住把柄。
“别管這老幫菜,咱們走,不怕凍硬的話,她就在雪地裡躺着吧…”
陳東點頭不再搭理胡攪蠻纏的張春花,和虎妞拉着爬犁走遠了。
剛才陳東太兇了,張春花這老娘們奸啊,怕挨揍沒敢再上前攔。
等兩人走遠了,她又起身罵上了,甚至還和周圍的吃瓜群衆講究起陳東的壞話。
村裡人都知道她是個什麼貨色,大多這耳朵聽那耳朵冒。
天寒地凍的,大夥聽個幾句找個借口就回屋了,隻留下張春花在原地挺尴尬的。
“不行,陳東打來的野豬肉給沈紅葉,陳小北那兩個小騷蹄子吃簡直白瞎了,我得回去找小梅,就小梅能治那小逼崽子,讓小梅哄他兩句,那小崽子還不屁颠屁颠的把肉送到俺家,哼!到時候還得給我下跪道歉,不然我饒不了他…”
想到這,張春花就跟狗攆了屁股似趕忙往家跑。
陳東和虎妞将野豬拉回家時天都黑了,畢竟東北地區冬季晝短夜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