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什麼事要找兒臣商量嗎?”
梁帝當即拉下臉來:“怎麼,朕這個做老子的要兒子陪着吃飯,還得先找個理由不成?”
宋桓嬉皮笑臉,随手拉了張凳子圍坐了上去。
“嘿嘿,這不是您突然找兒臣吃飯,兒臣有些受寵若驚嘛!”
“看父皇您最近幾天一直忙着戶部的事,人都憔悴了!”
提起戶部的問題,梁帝歎了口氣。
“朕最近時常想,當時是不是該直接嚴查戶部,嚴審劉德林。”
“讓他供出上官儀!”
宋桓搖了搖頭:“父皇,您說的兒臣也考慮過。”
“但上官儀那樣的老狐狸,之所以能在朝堂上叱咤多年,一定是做事不留痕,沒有留下任何證據!”
“到時候,即便是您肅清戶部,嚴刑拷打戶部一衆官員,也得不到任何實質性的證據。”
“這樣一來,國庫的問題還是不能得到改善。”
“甚至,還會打草驚蛇,導緻往後更加找不出上官儀的罪狀。”
“如今,您既得了一大筆贓款,又收了劉德林這個心腹做眼線。”
“由他默默為您搜集線索,還愁日後抓不到上官儀把柄麼?”
“您要做千古一帝,要做臣民交口稱贊的明君,自然不能沒有一點證據,就把開國三公之一的上官儀綁起來殺了吧!”
被宋桓這有理有據、使人信服的話語安慰了一通,梁帝的心情頓覺輕松了不少。
從前怎麼沒發現,這小子如此心明眼亮,目光竟比自己還要長遠些!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哇!
梁帝若有所思,剛抄起筷子,右手手腕便立刻傳來一陣刺痛。
“嘶——”
眼見梁帝面露痛苦,宋桓趕忙關切圍了上去。
“父皇,您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