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要不咱走吧!”
“沈家雖然是大梁首屈一指的茶商,但咱大梁地大物博,又不是實在找不出更合适的人選來了”
劉慶縮着腦袋,根本不敢擡腳往裡走,一心隻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然而宋桓卻仿佛是沒聽見似的,理也不理劉慶,徑直朝裡走去。
這沈家看上去幹淨整潔,顯然是所有人都聚在了什麼地方,所以才沒有聽到門口的動靜。
隻不過按理說,沈家身為大梁最大的茶商,應該結交過不少商人。
他們家出了白事,怎麼一個前來上禮的人都沒有?
帶着種種疑惑,宋桓一面向沈府内部走,一面四處張望着。
終于,在沈府的最深處,宋桓果然遠遠地看見一個靈堂。
靈堂外整齊地跪倒了一片家奴,靈堂内卻喧鬧無比,極其熱鬧。
宋桓聽了半晌,這才聽明白——
靈堂裡面的人并不是在哭喪,而是在因為什麼事情而吵得不可開交!
宋桓有些尴尬,雖然自己身為親王,但撞破了人家的家事,還是有些冒犯了。
看來劉慶說的沒錯,今天來,的确有些不合時宜!
宋桓剛想扭頭離去,卻不料被靈堂中的人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什麼人?”
“不知道今日是我沈府出殡的大日子嗎?”
“都說了今日謝絕一些訪客,到底是誰讓這人進來的?”
“私闖民宅!将他押入大理寺!”
“”
眨眼的功夫,一衆身着白色孝服的家奴便已圍了上來。
靈堂内走出一個約莫四十的微胖中年人,好像是這沈家的家主一般,舉止投足都顯得十分傲慢。
他滿是嫌棄地打量了宋桓兩眼,就立刻沖家奴招呼道:“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