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桓略一思索,向梁帝開口道:“兒臣倒是有個想法。”
“即便許多朝臣都與上官儀有染,但他們所犯下的罪行,一定也分個輕重。”
“父皇可以按照罪行之輕重,将這數十年來所有牽涉其中的官員列出一個名單。”
“對于與上官儀來往最為密切、涉事最為嚴重的官員,那沒什麼好說的,必須嚴懲!”
“抄家流放,一個都不能少!”
“至于其餘沒那麼嚴重的”
梁帝皺眉:“沒那麼嚴重,但也曾牽涉其中!”
“朕隻懲罰情節嚴重者,那這些臣子們看在眼裡,心裡就會有了一個度量。”
“就會認為,朕為了大梁社稷,隻能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樣一來,豈不是便宜了這些漏網之魚?”
宋桓笑着搖了搖頭:“不!”
“父皇,兒臣并不是這個意思。”
“父皇您是不是忘了,曾經您答應過兒臣,隻要兒臣令夏文啟改變心意,就答應兒臣建中小學、推行科舉制?”
梁帝疑惑地搖了搖頭:“不,朕并沒有忘。”
“隻是,你為何突然提起此事?”
“此事可與上官儀一案有什麼關系麼?”
“當然有關系了!”宋桓笑道,“眼下年關将至,父皇可頒下一道皇榜,着明年開春時,組織全國進行第一輪科舉考試。”
“經過鄉試、會試、殿試之後選拔出來的人才,都是具有真才實學之人。”
“而且,他們大多出身寒門,懷有一顆兼濟天下之心!”
“有了這一批有為青年,豈不是正好能夠填補朝堂上突然多出來的空缺麼?”
“父皇隻需再稍加忍耐幾個月,等明年開春之後,就能徹底将上官儀的所有餘黨完全逐出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