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宋小睿那副凄慘可憐的樣子,劉天宇心裡就像被什麼狠狠揪了一下,疼得不行,當下二話不說,風風火火地跑下樓拿針盒去了。
等他再回到床邊,就像一個即将奔赴戰場的勇士,從針盒裡抽出四根銀針。
時間不等人,他立馬施展起劉家獨一無二的“劉門針法”。
隻見他手法娴熟,“咻,咻,咻,咻!”四聲輕響,四根銀針就像精準的小箭一樣,分别紮進了宋小睿的少府穴、陽池穴、陰谷穴和肩髃穴。
劉天宇就像一個掌控全局的将軍,穩穩的“以氣運針”,精确地把握着銀針入穴的深淺。
沒一會兒,迷迷糊糊的宋小睿就像被喚醒的睡美人,突然張開了嘴巴,劇烈地咳嗽起來。
一口口冰冷至極的氣息從她嘴裡噴出,噴在劉天宇臉上,那感覺就像是凜冽的寒冬之風,直往骨頭縫裡鑽。
好在寒氣總算被排出體外了。
宋小睿的臉色就像枯萎的花朵重新得到了滋養,很快有了些紅潤,身體也不再像風中的樹葉那樣顫抖,低垂的眼眸也緩緩睜開了。
可誰知道,宋小睿一看到眼前的劉天宇,就像被點燃的爆竹,立馬怒吼起來:“劉天宇,你…你這個不講信用的家夥,竟然敢在一樓睡覺,完全不顧我的死活!”
她的神色有些猙獰,像隻被激怒的小獸,劇烈地掙紮着,還抄起枕頭就要往劉天宇頭上砸。
劉天宇心裡明白,這姑娘是真的氣炸了。
他趕忙控制住宋小睿的雙手,急切地解釋道:“宋小睿,你可冷靜點。我這是在給你治病呢,針灸可不是鬧着玩的。要是出了點差錯,你可能就會落下殘疾,你知道這有多嚴重嗎?”
被劉天宇這麼一吼,原本暈乎乎的宋小睿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頭腦清醒了一些。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子,發現肩膀和身前确實紮着幾根銀針。
她模模糊糊地記起來,剛剛突然來了月經,然後就四肢冰涼麻木,渾身疼得厲害,接着就昏過去了。
看着劉天宇全神貫注給自己針灸的樣子,宋小睿緊繃的身體就像拉緊的弓弦慢慢松了一些。
但是,當她看到自己大腿上全是“姨媽血”的時候,臉“唰”地一下就紅了,那紅潮一路蔓延,連耳朵根兒都紅透了。
這麼私密的場景被一個二十歲的小夥子瞧見了,雖說她結過婚,可還是個完璧之身,這讓她的臉往哪兒放?
不過還好,劉天宇是她的未婚夫,這就像一顆定心丸,是宋小睿唯一能感到安慰的地方。
這時候,劉天宇見宋小睿想扯過被子遮住雙腿,趕忙制止道:“宋姐,你的下肢血液流通不暢,等會兒我還得在你大腿上紮穴位。不過你放心,我可是個專業的小神醫,在醫生眼裡,可沒有男女之分的,你得相信我的專業能力。”
宋小睿那剛剛才泛起紅潤的臉蛋,瞬間又陰沉了下來,接着冷冷地開了口:
“相信你的專業?哼…那你能不能…”
“先把你那鼻血擦幹淨了再講這話!”
“咳咳,宋姐,真是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劉天宇尴尬得不行,趕忙用袖口去擦鼻血,順帶着把嘴角那可疑的口水也抹掉了。
這可真不能全怪劉天宇,你瞧,宋小睿就穿着那單薄的睡衣,兩條大白腿就那麼露着,簡直就是個性感尤物。
哪怕是柳下惠在世,估計也得被迷得暈頭轉向,鼻血那不得嘩嘩地流個至少兩斤啊!
不過劉天宇好歹是專業的,心裡默默念着《金瓶梅》和《大悲咒》,眼神這才重新變得清澈起來,然後就一門心思地給宋小睿紮針。
過了五分鐘,劉天宇把針收了起來。
宋小睿就感覺渾身暖洋洋的,體内的寒氣被銀針驅趕得幹幹淨淨,臉色也完全恢複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