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麟會現場,聽到顧塵風的反問。
鐘琰齊也是心中一凜。
他一口“禍國殃民”的大帽,扣在顧家頭上。
本以為可以将這位,帝都有名的纨绔,吓得驚慌失措。
卻沒想到,顧塵風反手就搬出,太祖,先皇和當今聖上。
将“金口玉言,決人生死”,這種明顯僭越,大不敬的罪名,也壓到了自己頭上。
很明顯,這位顧三少是豁出去了。
這是要拿整個顧家的名譽做賭注,和自己死磕到底。
鐘琰齊終于忍不住,再度審視,亭中那個神色鎮定的年輕人。
他難以相信,這位帝都盛傳的廢材少爺。
竟然有如此膽魄與決心。
然而,鐘琰齊雖心驚,卻并畏懼。
因為他是大離王朝當代大儒,是皇子師。
他的身後有國子監,有無數文人士子,有整個儒林做後盾。
除非對方能夠拿出鐵證,反駁自己。
否則,他的一言一行,自有天下文士,為其辯經!
想到這裡,鐘琰齊心神大定,胸腔中那股書生意氣,熊熊燃燒起來。
他朗聲大笑。
“哈哈證據,何需證據?
所謂舉頭三尺有神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顧老相國之後,你顧家後輩,做的荒唐事還少嗎?”
鐘琰齊慷慨激昂,手指青天,如視死如歸的鬥士。
“二十年前,鎮北大将軍顧淩霄,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
在帝都中,終日鬥雞遛狗,吃喝嫖賭,乃是帝都有名的纨绔。
因聚衆鬥毆,被羁押多日,後被右相大人,派人送往北方邊境參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