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第2頁)

“罷了,得饒人處且饒人,這是家父時常教導我的話。

家父常言,君子要德才兼備,德行在前,才幹在後。

因此,家父雖然時常教導我讀書習文,鑽研詩詞文章。

卻讓顧某莫在人前賣弄,而要先學做人。”

聞聽此言,鐘琰齊卻是大感驚詫。

“三少的詩文之才,乃令尊所授?”

在場衆人也是無比驚訝。

傳聞顧淩霄年輕時,也是帝都有名的纨绔。

其惡劣行徑,比之顧塵風,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怎麼可能教導顧塵風,詩詞文章和做人之道?

見衆人的反應,顧塵風卻是一聲歎息。

“唉家父之名,常被一些有心人刻意抹黑,但家父卻不願辯解。

他常說,個人名譽與國之安危相比,微不足道。

武将的天職,就是精忠報國。

當年家父奉命,前往北境參軍,臨别前,還留下了一首詩詞。

顧某自幼誦讀,記憶猶新。”

随即,顧塵風在亭中踱步,目露追憶之色。

在衆人驚奇的目光中,他緩緩吟誦出那首詩詞。

“怒發沖冠,憑欄處、潇潇雨歇。

擡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裡路雲和月。

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蠻族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

駕長車,踏破北原皇庭。

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蠻夷血。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