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得饒人處且饒人,這是家父時常教導我的話。
家父常言,君子要德才兼備,德行在前,才幹在後。
因此,家父雖然時常教導我讀書習文,鑽研詩詞文章。
卻讓顧某莫在人前賣弄,而要先學做人。”
聞聽此言,鐘琰齊卻是大感驚詫。
“三少的詩文之才,乃令尊所授?”
在場衆人也是無比驚訝。
傳聞顧淩霄年輕時,也是帝都有名的纨绔。
其惡劣行徑,比之顧塵風,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怎麼可能教導顧塵風,詩詞文章和做人之道?
見衆人的反應,顧塵風卻是一聲歎息。
“唉家父之名,常被一些有心人刻意抹黑,但家父卻不願辯解。
他常說,個人名譽與國之安危相比,微不足道。
武将的天職,就是精忠報國。
當年家父奉命,前往北境參軍,臨别前,還留下了一首詩詞。
顧某自幼誦讀,記憶猶新。”
随即,顧塵風在亭中踱步,目露追憶之色。
在衆人驚奇的目光中,他緩緩吟誦出那首詩詞。
“怒發沖冠,憑欄處、潇潇雨歇。
擡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裡路雲和月。
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蠻族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
駕長車,踏破北原皇庭。
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蠻夷血。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