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顔霜對顧塵風說道：“明日一早，我又要出城巡視，若無要事，最好不要出城。
有什麼急事，點燃傳訊符，我會第一時間趕回來。”
“又要出城，還是因為蠻族間諜之事？”
顧顔霜點點頭。
“不錯，近來帝都附近，蠻族武者的蹤迹頻出。
還鬧出過一些襲殺商隊，和截獲朝廷情報之事。
禁軍和巡城營，搜尋多日，卻沒有任何發現，陛下龍顔大怒。
明日又逢先帝忌辰，皇宮要舉辦祭典，屆時文武百官齊聚祭拜。
為避免，蠻族間諜擾亂祭典。
陛下提前下了嚴令，命禁軍在三日之内，必須揪出這些蠻族間諜。
我作為虎贲衛統領，自然要親自帶隊出巡。”
顧塵風眉頭微皺。
“先帝祭典，這事和蠻族有什麼關系，難道他們還敢在帝都生亂？”
近來，他也聽說過，先帝祭典之事。
這幾日，帝都已禁止屠宰、音樂、宴飲，官員着素服，籌備祭典。
顧顔霜不屑道：“那自然是不可能。
即便是蠻族派出最精銳的軍隊，想要攻入帝都，也是癡心妄想。
無論是帝都的護城大陣，還是坐鎮帝都的頂級強者，都能夠輕松解決他們。”
“那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顧顔霜耐心解釋道。
“先帝當年最大的憂慮，就是未能将蠻族徹底趕出衍州南部，擔心他們會卷土重來。
直到十年前，父親帶領跟随大軍出征，擊垮了蠻族大軍，将他們驅逐到了北部冰原。
當時已是太上皇，身體接近油盡燈枯的先帝，才徹底放心，落下了最後一口氣。
自那以後，陛下每逢先皇忌辰時。
便會在祭典的同時，紀念大離王朝擊潰蠻族的大捷，以慰先帝在天之靈。
但近兩年，生活在冰原中的蠻族，又開始不安分，不時騷擾邊境。”
“他們或許不敢靠近帝都，卻未必不敢在暗中生亂，騷擾我大離百姓。”
聽到這裡，顧塵風已然明了。
這些蠻族間諜，雖然對帝都沒有威脅。
卻如同癞蛤蟆爬腳面——不咬人，惡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