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軍師又接着說道。
“為師此次出山乃是事出有因,我木影門除了武功不俗之外,曆代前輩在草藥一途,也是鑽研極深。
幾百年來,代代祖師在都在深山中,潛心精研草木之道,雖不出世,但世間遊曆卻是要做之事,同時也會懸壺濟世,除病救危。
這也是本門曆代的慣例,學而不能為所用,乃為無用,武功隻是我們行走江湖的自保手段罷了。”
李言聞聽此言,心中不免肅然起敬,心道。
“原來本門除了武功一途,還有這等福澤黎民之舉,實乃為正派也。”
“為師也是本着此道而修行遊曆,可惜在五六年前,入深山采藥時,不慎被一無名毒蟲所傷,經過數月療傷,卻也不見好轉,反而有加重之色。
無奈之下便也拜訪了不少好友、名醫,雖然他們的醫術不一定比為師強,但誰又能知道他們是否有人知道此毒的來頭呢?
如果得知此蟲的來龍去脈,能解除此毒也未嘗不可能,可偏偏事與願違,問遍後卻無人識得此毒。
随着時間推移,此毒已慢慢侵蝕為師五髒六腑之内,我卻一直無法尋到解毒之法,隻能以内功暫時壓制此毒。
為師也曾推算過,即便内功壓制此毒,也不過七八年罷了,現在算來也已過去六年,如果再找不到解毒之法,那也隻能說命該如此了。”
李言聽得這段話,已是大吃一驚,再看看季軍師青白面色中,正是隐隐泛着黑氣,不由得臉色一變道。
“那老師找到解毒之法了嗎?”
“不曾,不過這也不打緊,生死由命罷了。”
李言急道。
“這當如何是好?”
季軍師伸出手對他擺了擺。
“呵呵呵少安毋躁,這就是為師為何要出世的原因了,就是想尋一弟子,傳承門派。
不然若在我這斷了傳承,那我如何在九泉之下,去面對曆代掌門和前輩!
隻是由于本門心法霸道,非有特殊體質者,不能适合修行,若強行修煉,則會經脈逆沖,必死無疑。
以前本門尋徒,都由曆代掌門在遊曆天下懸壺濟世的同時,一路尋找合适人選,這種體質之人雖然難尋,但天下之大終是可以尋到。
隻是我若按此法尋徒,卻沒那個時間了,後來就來到了軍中,軍中兒郎衆多,又體質健壯,想來是機會必是增大許多。”
李言聽得這些,這才知道季軍師的大概來曆。
“原來老師來軍中是為了更好地找尋弟子,想來昨日老師那套古怪的銀針紮脈之法,便是尋找特殊體質之法了。”
不過,一想到那時的腹内痛苦,李言心中又隐隐生出發怵之感,季軍師好似看透他的想法,随之言道。
“此特殊體質乃是隐形體質,非用本門之手法,根本無法激發顯現。雖然激發時難免讓人痛楚,卻也是确保本門心法修煉的前提必備條件。
為師在軍中五六年之久,耗費許久時間才共尋得兩人,一是去年尋得一人,另一個就是你了。”
李言聞言一愣,心中暗想。
“兩人?這山谷中不就隻有我和老師嗎?昨夜也未見陳安、李引他們提起”
想到此處,腦海裡好像又有些什麼印象,心中念頭飛轉,突然想起自己昨日在校場上帳篷之外,那洪元帥好像是說了什麼。
“應該是說上次所收之人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