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青山隘城内元帥府中,偌大的客廳裡,洪元帥一個人正坐在一張寬木大椅上。
靠在椅背上,他仰首望着屋頂,一雙環眼卻轉動不停,一隻手緩緩摩挲着下巴,正陷入沉思之中。
“那邊侍衛回報說,李言今早已被季文禾叫入室内,想必是正式拜師了,下一步應該就會入門修行。”
一個聲音自大廳一角傳來,那裡有根一人粗的巨大廳柱,卻是空無一人。
隻有仔細看去,才能發現在廳柱的陰影中,有一敦實的壯漢站在那裡,身體與柱影重合在了一起。
那人身材不高,一身皂袍,如同那根粗壯的廳柱底盤一樣,堆在那裡。
“他昨夜沒有讓這小子立即拜師,已經讓我感到驚訝了,以他現在看似身體越來越差的樣子,竟還能如此不疾不徐,倒也是不錯了。”
洪元帥也不看那邊,雙眼依然盯着屋頂。
“那師兄可能看出,他到底是真壓制不住體内之毒了,還是裝作如此?”
皂袍大漢說道。
“十有八九是真的,無論是那邊侍衛平時的消息,還是從他這幾年不停尋徒來看,都不像假的。
隻是即使這樣,我們用強也是勝算不大,就是我倆加起來,哪怕以他目前這般景況,仍然不是其對手。”
洪元帥繼續說道。
“師兄莫要如此誇大,雖然他武功已至化境,但一來他體内劇毒需要分出不少内力壓制。二來我師兄弟二人也在絕頂高手境界,停留了十年有餘了。
距那化境也不過一步之遙,合我二人之力,我想也未必擒不下他來。”
皂袍大漢甕聲甕氣地說道。
“師弟,那般做法是我們最後的選擇,我現在想是如何從那小子身上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