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軍師反複叮囑二人,如今李言修煉日緊,不可懈怠,如果李言外出,必須告與他知方可。
随着李言脾氣的越來越差,陳安、李引也開始私下埋怨起來,但季軍師自十幾天前出去之後,就是一去未歸,也不知有何事情去了。
以往季大人外出後,最多半天一夜光景,便會返回谷中,這次卻不知是何緣故,竟是如此長時間不知去向。
而接下來的日子,讓陳安、李引開始稍許安心了些,也不知後山谷内這位爺,又生了什麼妖蛾子。
竟讓他們尋得筆墨紙硯來,經常拿起屋内書架上的書籍詩詞之類,開始抄寫上面的詩詞。
往主一寫就是半天、一天時間,搞得滿地都是墨汁紙張,不過好在李言畢竟沉浸于書寫中,便少了對他們的訓罵。
不過當他們小心翼翼前去收拾時,必須就要賠上一副笑臉詢問李言,如何處理那些紙張了?
到底是裱起來挂在牆上呢?還是整理後,拿個大箱子裝入收藏放好?
李言每次都會不耐煩地,讓他們拿了這些亂寫的紙張滾出去,二人隻好收拾後拿了出去,但又不敢扔了。
生怕這位爺哪天犯了神經,又想起這些鬼符般的紙稿,到時他們拿不出,不免又是一頓臭罵,隻好找來幾個大箱子裝起來。
誰料過了幾日後,不少人驚奇地發現,李言的脾氣竟似慢慢的平複了很多,對他們言語間竟又恢複了以往的些許客氣。
這可讓谷内一幫人衆一時間,卻是一頭霧水,完全不明所以。
李言其實心中也很是郁悶,他最近一段時間修煉很刻苦,偶爾還得出去表演一番。
但最令他奇怪的是,這兩三次出去後,卻未發現自己那位老師在谷内,更談不上這些表演給他看了,讓他不能真切地看到對方的反應。
隻是以前季軍師就會偶爾出去,李言修煉出來後看不到地方,這也是正常的事情,所以起初李言并未放在心上。
但接連十幾天中,他已出來了好幾次了,卻是沒有一次見到對方,這讓他忽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了。
又觀察了一日後,他終是來到第一間石屋門前,可直至他站在了這裡,也沒有以前季軍師熟悉的詢問聲音。
李言隻感到胸口傳來劇烈的心跳,他強自穩了穩心神後,這才走上前去,擡手敲了敲門
停了少許,屋内仍無任何反應,他趕緊快步來到谷口,大聲呼喊起來。
“陳安,陳安,快點過來。”
陳安一臉緊張地,從谷外的石屋中跑了出來,後面那些軍卒不由一臉同情中,看着陳安有些倉惶的背影,不由心道。
“裡面那位爺今天又是怎麼了,竟是走出谷來直接大呼小叫了。”
他們這些軍卒不負責内谷之事,内谷隻由幾名婦人和陳安、李引負責,近期他們可是看見陳安他們着實吃了不少氣。
看着一路急跑過來的陳安,不待對方站定,李言就大咧咧的問道。
“陳安,我這幾次修煉出來,怎得都沒見到老師?他老人家是不是最近不在谷内?”
“啟秉公子,季大人這都出去十多天了,不知是在城内有事,還是有了其他什麼事情?具體情況小的可就不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