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扔下馬缰,擡頭看向那名站立路間的小頭目,正待賠禮,但看清此人面貌也是不由一愣。
那名守值軍官,正是自己第一次入城時所見的劉成勇,劉成勇也是有些認出了他,但是尚不敢确定,畢竟隻是一面這緣。
“喏,這是李大人的腰牌。”
陳安一手牽缰,另一隻手已從自己身上,拿出一塊腰牌抛了過去。
劉成勇伸手一招,已把腰牌接入手中。
低頭一看,乃是一塊禦侮副尉腰牌,這可比他從九品上的官職要高出好幾級,不由的一驚,連忙再擡頭看向一臉歉意的李言。
李言見劉成勇望向自己,連忙抱拳一禮。
“見過劉隊長,剛才是在下騎術不精,倒是驚擾了各位,在下這邊賠禮了。”
“你是?你是大青山李家村那小子!”
話剛一出口,劉成勇便知自己失态闖了禍事,趕緊叉手一禮。
“屬下魯莽,屬下知罪,請大人責罰。”
這一來倒把李言弄得一愣,旋即有些遲疑地看向旁邊陳安、李引二人,李引一手牽一匹馬缰,表情嚴肅仍是不言不語。
陳安驚疑地看了躬身施禮,等待領罪的劉成勇一眼,則上前一躬。
“公子,請恕劉隊長失言之罪,您二位以前見過?”
“見過啊,我第一次來青山隘入伍參軍入城時,就是劉隊長檢查放行,隻是劉隊長這是何故?”
陳安多老于世故,稍一思量便明白了李言現在的疑惑,便來到李言身旁,低聲道。
“公子,您現在是禦侮副尉之職,可是劉隊長的上司,剛才給他看的那個腰牌便是您的,隻是辦好後您很少出來行走,所以一直存在季大人那裡。
今日出門時,季大人才交于屬下,好便于在城中行事所用,而剛才劉隊長一時失言,所以”
陳安有些為難的看着李言。
他最近一段時間,可被這位爺的怪脾氣,十足折磨得不輕,誰知道今兒會不會突然爆發,心中不免為劉成勇有些擔心起來。
他們這二十名在軍師府當值的軍卒,也是從軍中每個營隊挑出來之人,他以前就曾在戰丙營二隊待過,和這劉成勇也算是舊識。
二人戰場上多次合作過,算是生死中一起滾過刀口,隻是現在劉成勇忠于洪元帥,而他現在更傾向于季軍師罷了。
李言聽罷後,臉上恍然大悟,他雖然知道自己在軍中還有職務一事,但具體是做什麼,有多的大官?他可是一無所知了。
現在看來,應當比這守城隊長還要高些,他哪知道這何止比劉成勇高一點,其實是足足高出兩三個級别了。
當初洪元帥給他這個官職,也隻是一個虛名罷了,知道李言以後隻會走上另一條路,當時隻是順水人情,讓季軍師臉上有光罷了。
而季軍師對此,也是不置可否的态度,莫說一個從八品下的官職,哪怕就是把軍師之職給了李言,隻要洪林英能有本事辦下來,他都沒問題。
但李言能不能活着享受這份官職,那就是另當别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