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火凄厲的慘叫和七竅中股股流下鮮血,還有那扭曲到、根本已不是人臉的五官,直看的航芝、下遲和黑袍中年人亡魂皆冒,卻偏偏開口不得,這讓他們的眼中恐懼之色更濃。
秋九真一幫低階修士,更是一個個怕得渾身發抖,面如死灰,就連想開口求饒的勇氣都已失去。
有幾名凝氣期修士更是在一火凄厲慘叫中,直接雙眼一翻,就吓的昏死了過去。
在搜了一火和尚的神識後,銅鬼獸好似有所收獲,眼中兇光連閃,竟隐隐有發怒之色,這讓航芝等人吓的直欲昏厥,身體拼命的想往後縮,卻動彈不了分毫。
鐵背銅鬼兇獸随手封了一火和尚的舌識後,就扔到了一邊。
兇狠的目光在剩下人身上一一掃過,當掃過黑袍中年長老,他頓了一下,眼睛眯了眯似有所想,最後就直接落在了航芝身上。
他這一眼,便讓航芝嬌軀亂顫,俏臉發青,老妖卻在冷笑聲中,一把便将她抓了過來,毫無憐惜之色,順手解開航芝的舌識後,不待她求饒,已然展開了搜魂。
當那尖銳凄厲的慘叫,響起的刹那,航芝表情痛苦之極,面部與頸部青筋頃刻間就已高高暴起。
那一刻,她早失去了往日的如煙芳華,黑袍中年長老幾人,卻分明看到了鐵背銅鬼兇獸的享受表情。
對方甚至還閉上了雙目,似在回味着别的慘叫,就這般在黑袍中年人他們的極度恐怖中,接下來又輪到了下遲
最後,當他将滿臉血污的三人都扔到一邊後,全都一幅根本不知死活的樣子,黑袍中年長老隻得閉上了雙眼,等待自己的命運的到來。
但是等了一小會後,也沒有動靜,他卻聽到了那兇獸竟似在自言自語,他睜開眼時,卻看到一雙兇目正灼灼的盯着他,這可是讓他心中一涼。
“算你小子走運,本來還擔心此事極為隐密,他們的記憶被三宗有可能隐藏或篡改了,但你這小娃幸運,他三人記憶比對後,基本差不離了。
你們都是老夫随手所挑之人,想來就是三宗也不會對幾十名金丹修士的記憶,全都做了修改,此事也就是這樣的結果了。
既然如此,那也就不用對你搜魂了,畢竟此事乃是你宗告知。可是剛才你們卻有借刀殺人之意,所以剛才若是他三人記憶稍有差别,你現在也是跑不掉了。”
就在黑袍中年長老如夢中般時,那兇獸就看向了秋九真等人,隻是接下來他也未再搜魂,隻是伸手一招,在秋九真驚恐的眼神中,她身上的儲物袋就飛了過去。
然後,根本沒有任何阻礙的情況下,便被這兇獸輕易強行打開,隻是神識一掃間,便拿出了一個青色葫蘆。
與此同時,秋九真則是由于留在儲物袋上的神識,被人刹那強行抹去,張嘴便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而那頭兇獸卻連看都未看一她一眼。
又是手一招,王朗身上的儲物也落到了他的手中,儲物袋上神識同樣被強行抹除,昏迷中的王朗猛地噴出一口褐色的血液。
而他吐出的血液,在落入灰色霧氣的刹那,讓那周邊的霧氣,竟有同化成褐色的感覺。
看了一眼王朗吐出的鮮血,又瞧了一眼那些變色的灰色霧氣後,那頭兇獸目光也是滞了一滞。
眼帶疑惑的曲指一勾,從霧氣中便有一滴血液飛了出來,落在了他的指尖,那是一滴褐色的血液。
“此毒可并非秘境中所有,看來是魍魉宗新調制之毒,倒有幾分意思。”
不過此毒對他來說毫無傷害,也隻是有意思而已,這才讓他多看了一眼。
待他看過之後,拇指與食指輕輕一搓,那滴血液便化成一縷輕煙,潰散一空。
随後那頭兇獸在王朗儲物袋中,也取出了一隻青色葫蘆,看着眼前的兩隻青色葫蘆上,銅鬼獸眼中兇芒連閃,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片刻後,又把目光放在了太玄教那八名凝氣弟子身上,然後神識從每個人身上逐一掃過,到了他這個修為,探查靈根,根本不需要借用外物或用法力探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