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月光清冷。
海風帶着鹹腥和寒意,卷着海浪撞上礁石,碎成一片片泡沫。
海岸邊的停車場,一輛不起眼的黑色suv靜靜地停在陰影裡。
主駕上,一個有着國字臉,濃眉大眼的中年男子,眸光犀利地穿透了夜色,警惕地掃視着停車場。
滋!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輛黑色轎車滑停在suv旁。
一道矯健的身影迅速下車,拉開suv的車門坐了進去。
正是劉安傑!
“林叔。”
劉安傑摘下棒球帽,聲音低沉。
“安傑!”
看到劉安傑,林建國緊繃的面容稍緩,直入主題,“金海集團到底怎麼回事?”
“陳金虎是怎麼死的,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倒是可以把陳金豹怎麼死的,還有我了解到的消息彙報給您。”
劉安傑迅速組織了一下語言,“昨天上午10點15,陳金豹突然帶人來到碼頭,說陳金虎要查賬”
幾分鐘後。
“照你這麼說,陳金虎肯定已經懷疑你是卧底了。”
林建國思忖了片刻,“要不然,他也不會讓陳金豹帶那麼多小弟去‘請’你。”
他滿臉肅然盯着劉安傑,語調不容置疑:
“情況比預想的更複雜,也更兇險!陳家兄弟現在已經死了,你的任務也算完成了大半,沒必要繼續留在金海。
現在,我以天南省公安廳副廳長的身份命令你:立即結束卧底任務,撤離金海集團!”
劉安傑沒有立刻回答,他目光深邃,穿透擋風玻璃,望向遠處漆黑翻湧的海面。
車裡,隻剩下兩人的呼吸聲,和海浪沉悶的拍擊聲。
“林叔。”
過了好一會,劉安傑聲音平靜地說道:
“命令我可以接受!但有一個問題,我必須問清楚,否則就算撤了,我也會心中不安,甚至可能前功盡棄,害了後續接手的同志!”
“什麼問題?”
林建國皺眉。
“陳金虎為什麼會在這時候,突然開始查卧底?”
劉安傑豁然轉頭,眼神銳利地刺向林建國:“他憑什麼就那麼笃定,除了之前犧牲的四位同志外,省廳還派了第五隻‘鼹鼠’?
又為什麼目标精準地鎖定在我和鄧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