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國際碼頭,靈堂前氣氛凝重。
金瀚嶽那身刺眼的大紅色西裝,在肅穆的黑白靈堂前紮得人眼睛生疼。
那20多輛路虎衛士,還有上百名金、紅西裝的小弟,更将碼頭沉重的氣氛,攪得烏煙瘴氣。
“劉董,柯董,你們可得節哀啊!”
金瀚嶽聲音洪亮,聽着好像很真誠,可語調裡全是虛情假意,“金虎兄弟走得突然,真是天妒英才,可惜了!”
劉安傑面色沉靜如水,看不出喜怒:“金董百忙之中還能抽出時間來送虎哥一程,這份‘情誼’倒是讓人意外!”
“應該的,都是應該的!”
金瀚嶽打着哈哈,目光掃過肅穆的靈堂,話裡有話:“金虎兄弟活着那會兒,咱們兩家雖說有點小磕小碰,但情分總歸是在的嘛!
人走了,這最後一程,我老金說什麼也得來送送,表表心意!”
小磕小碰?
這話聽着像緬懷,實際上不就是在往他們傷口上撒鹽嗎?
旁邊站着的白雲舟、高熊等幾位道上的大哥,臉色‘唰’地沉了下來,眼神兇狠地看向金瀚嶽。
這些年,瀚嶽集團明裡暗裡給金海下了多少黑手?
搶了他們多少地盤和生意?
現在跟這兒裝起大尾巴狼了,屁的情分!
“還是那句話,來者是客!”
劉安傑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擡手往靈堂的方向做了個‘請’的手勢,聲音平淡有力:
“金董既然來了,就給虎哥鞠個躬吧,虎哥生前重義氣,講禮數,我們當然也要以‘禮’待客!”
這話說得滴水不漏,姿态也放得低。
碼頭裡裡外外,多少雙眼睛盯着?
劉安傑現在代表的不是他自己,更是整個金海的臉面!
更何況,那句‘來者是客’,金瀚嶽比誰都清楚上次是在什麼情形下聽到的!
果然,劉安傑話音剛落,金瀚嶽眼底飛快掠過一絲羞怒。
“鞠躬?當然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