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一片死寂,隻剩下粗重的呼吸聲。
“杜清禾,你少他媽跟老子裝蒜!”
劉安傑瞪着杜清禾,罵道:“昨天晚上,在濱河高架入口暗殺老子的人,是南州盛坤礦業蔣天生的手下,他們都是給‘杜老闆’辦事的!每人100萬,還真他媽看得起老子啊!”
铛啷啷!
“姓杜的,你敢說這杜老闆不是你?”
劉安傑猛地擡腳向後狠狠踹去,沉重的座椅被踹開老遠。
杜清禾臉上的笑容終于消失,眼底掠過一絲陰鸷。
“劉安傑,這飯可以亂吃,可話不能亂講!”
他拿起桌上的濕手巾,擦了擦濺到手上的酒漬,語氣甚至帶着絲挑釁:“你說是我指使的,就是我指使的?現在可是法治社會,要講證據,講法律!更何況”
杜清禾身體微微前傾:“這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這次是意外,下次呢?北川的路可不太平啊!”
“不太平?”
劉安傑突然哈哈笑了起來,笑聲裡充滿了不屑:
“杜清禾,你知道這兩位為什麼對你這麼客氣嗎?可不是因為你有多厲害,而是看在你那位在人大當主任的爹的面子上!沒了你爹,你他媽算個屁?老子捏死你就跟捏死隻螞蟻一樣!”
說着,他轉過身:“記住了,你壞了我們北川道上的規矩,該擔心這路上不太平的,應該是你才對!走!”
話音落地,劉安傑看都不看包廂裡的三人,大步走向門口。
撕破臉?
又怎麼樣?
王海龍冷冷看了杜清禾一眼,突然擡起右手在脖子底下猛地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