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最深處的包房。
三角眼青年蜷縮在地上,臉腫得像個西瓜,又腫又大,鼻子和嘴角淌着刺目的血線。
“說,誰讓你來的?貨又是從哪兒弄的?”
猴子一腳狠狠踩在對方背上,聲音狠厲、蠻橫。
“啊,别,别打了!猴哥,我說,我說”
三角眼青年發出凄厲的慘叫,“是南州市的蔣天生,生哥讓我們來的!他說,說杜老闆到北川了,讓我們跟着杜老闆!他還說杜老闆有門路,能打開這邊的銷路,帶兄弟們一起發财”
“蔣天生?他是幹什麼的?”
猴子眼神驟然變得銳利起來,“杜老闆又是哪個?給老子說清楚了!”
“蔣天生是南州道上的大人物!”
三角眼疼得直抽氣,但還是硬着頭皮吹捧,“生哥說了,杜老闆有渠道,更有貨源,隻要跟着他幹,準能發财”
“媽的!姓杜的小崽子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往我們北川潑髒水?”
猴子朝地上啐了一口,扭頭對手下小弟吼道:“把他給我拖下去關好了!等傑哥發落!”
兩名小弟獰笑着上前,一人拽起三角眼青年一條胳膊,像拖死狗一樣把他往外拽。
“猴哥,猴哥饒命啊!我知道的都說了,放我一馬,放”
三角眼青年的哀嚎撕心裂肺,在走廊裡回蕩着。
砰!
包房門重重關上,隔絕了外面的慘叫。
猴子這才看向一直冷眼旁觀的範海清。
他努力扯出一個笑容,語氣緩和了些:“這位大哥,實在對不住!在我們金海的地盤上,居然有人敢碰那玩意兒!您放心,這事我們金海管定了,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範海清沒吭聲,臉色沉得能擰出水來。
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