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宋老頭是比宋老太更恐怖的存在,即便是分家了,幾個小子也不敢觸怒他。
宋文啟故意端着一碗剛才剩下的疙瘩湯,吸溜吸溜的喝着。
“孽障!我平日怎麼教你的,不告而取是為偷!這白面是給你弟弟準備的,你怎麼能偷走?”
老宋頭額頭青筋暴起,擡手就要揍宋文啟。
宋文啟一轉身,躲開老宋頭的攻擊,反問道,“爹,分家的時候,我帶了多少東西,您跟娘可都是看着的,這會兒來找我麻煩,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說着,宋文啟還故意從空間裡,取出那二百文錢,當着老宋頭的面,一一攤開。
“哎呦,咱也不知道誰這麼好心,宋咱二百文錢。本來還擔心分家餓死,這下子起碼夠吃一陣子的。”
老宋頭的臉,又青又紫,身體顫抖着對宋文啟說到,“你這個畜生!你是不是得了瘋病了,這二百文是老夫的錢?你現在把錢還給我,不然我就要告官了!”
“爹,你怎麼能憑空誣人清白,你說這二百文是您的,就是您的,您叫它它答應嗎?”宋文啟嗤笑一聲道。
“你!”老宋頭氣急敗壞,但旋即壓制住了火氣,“文啟啊,爹知道你有氣,這二百文你拿去花補補身體也不是不行。但你得跟我回家,不然我就将你指使孩子毆打老二的事情,告訴宗族族老。”
宋文啟眼珠一轉,知道剛才那聲慘叫是怎麼回事兒了。
估摸着老二又來找麻煩,被孩子們揍了。
同時,他也明白老東西在打什麼算盤。
在古代,宗族是地方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自己的努力,讓老宋家成為宋氏宗族中比較顯眼的存在,往年繳納宗族公糧,修複祠堂都是花錢的大戶。
如今自己分家出來,又跟宋氏宗族沒有什麼太親近的血緣關系,這份好處,宗族自然享受不到了。
這老東西,肯定是想接着他多年跟宗族内部的關系,收拾自己一頓,亦或是自己孩子一頓,逼迫自己回老宋家。
想到這裡,宋文啟冷笑一聲,“爹,您這算盤打得不錯啊,孩兒剛搬出來,你就打上門來,拿宗族壓我。不過我話再說一遍,我給你們留臉面,你們也少逼我。二弟狎妓沒錢,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在街道上,當時可是我給他贖的身,證據還在我手上。”
“他這些年科舉不順,若是名聲再壞了,他這輩子可就科舉無望了。”
“您也不想您辛苦了一輩子,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吧?”
“你你孽畜,你真的要氣死我嗎?”老宋頭本以為可以輕松拿捏宋文啟,讓他低頭,乖乖去宗族挨罰。
沒曾想,他竟然拿老二說事,頓時氣得額頭青筋暴起。
“爹,你消消氣,多大點事兒,您少惹我,我怎麼可能針對老二呢?”宋文啟笑着勸道。
“住嘴,你個畜生,”老宋頭喘息了一聲,“你給我交個底,到底如何,你才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