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前身的妻子休掉并将之和那個逆子一并趕出宋國公府後,趙元從便帶着趙喜來到了趙家的書房之中。
“趙喜!”
“老爺!”
“派人去給我暗地裡查查這次要玉如意的賭坊後面是誰?”趙元風眼中閃過一抹兇光:“本國公要看看,到底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居然敢算計到我宋國公府的頭上來了!”
自己如今這具身體也才剛剛三十而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宋國公府的權勢也因為跟呂家的聯姻并沒有跟其他許多勳貴一樣慢慢衰落,居然有人敢在這時候捋宋國公府的虎須,簡直就是膽大包天!
“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我一定要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趙元從捏緊了自己的拳頭!穿越重生,自己好不容易有了第二次生命。對于這種想要整死自己的家夥,他絕不會忍氣吞聲!想玩是吧!老子死過一次的人,就好好跟你們玩一玩!
就看你玩不玩得起了!
然而趙元從話音剛落,趙喜便立即回答道:“啟禀老爺,事情發生後小的就立刻安排人去調查了,那蘇清清的哥哥是在富貴賭坊輸的銀子,提出要拿我們宋國公府玉如意還賬的正是那富貴賭坊的管事孫六。而富貴賭坊背後的勢力卻是”
說到這兒,趙喜止住了話頭。
趙元從見狀眉頭皺了皺開口問道:“怎麼不說了,那賭坊後面到底是誰?”
趙喜咽了咽口水,随即小心翼翼的回答道:“老爺,那賭坊背後的東家是嚴文嚴相。更準确的來說,這富貴賭坊是嚴相和一衆江南出身的官員們共同持有的。至于到底是誰指使的孫六那就不得而知了。”
聽到這兒,趙元從的眼睛已經眯了起來,開口問道:“為何這麼說?你沒抓住那孫六?”趙喜搖了搖頭:“小的派人去找時才發現昨天夜裡孫六就死在了家裡,根據京兆府仵作的鑒定,孫六死于自殺。”
“殺人滅口!”趙元從緩緩開口道。趙喜緩緩點了點頭。趙元從深吸了一口氣,還真是夠果決,夠心狠手辣的啊,自己這邊才剛查,居然就殺人滅口了,這下手之狠辣,還真像是他的手段!趙元從的腦海裡浮現出了原身記憶中左相嚴文那張笑裡藏刀的滾圓面龐。
“呼!”趙元從緩緩吐出了一口氣,怎麼讓這死胖子盯上了?自己這才剛穿越居然就讓這陰險小人盯上了,還真是流年不利啊!
但很快趙元從就從腦海中找到了原因,原來自從大魏立國至今已有百年,國家局勢也漸漸趨于穩定,在這種情況下開國之初一直被武勳牢牢壓住的文官集團開始逐漸壯大。
而武勳集團則剛好恰恰相反,随着戰事的減少,武勳的存在感也越來越弱。而一個新利益集團的崛起必然伴随着高亢的侵略性,畢竟蛋糕就那麼大,權利就那麼多,文官集團想要獲得更大的權利就必然要從原本握着權利的舊集團手上搶奪。
這就導緻了文官集團崛起後對武勳的不斷打壓。而之所以趙家會和呂家聯姻就是為了集兩家之力共同應對文官集團,而文官為了打壓兩家便一定會想盡辦法,這估摸着就是嚴文和那些文官針對自己的原因。
趙元從深吸了口氣,自己隻是想好好活着當一個無憂無慮的權貴而已啊,怎麼這都不行?好好的,怎麼這群文官偏要整死自己呢?
但是不管怎樣,也不管是誰,既然敢害自己,那就決不能束手待斃!既然他們想玩,好!那就陪他們好好玩玩,我倒要看看咱們誰先死!趙元從的眼中閃爍着兇狠的目光,他從來都不是那種隻知道挨打卻不還手的性格,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趙元從一向睚眦必報!
而有了目标後,趙元從也算是小小的松了口氣,鬥争最怕的就是敵在暗,我在明。
如今既然知道了這幕後黑手是誰,那就好對付了!
而就在趙元從剛松口氣之際,忽然一名府裡的下人急匆匆的跑到了書房驚慌的禀報道:“國公爺!國公爺不好了!涼國公上門了,氣勢洶洶的像是來找麻煩來了!”
“果真來了!”趙元從目光一凝,雖然知道呂家一定會找事,但是沒想到對方居然來的這麼快。
但事已至此,那就先去應付應付自己這位前泰山吧。想到這裡趙元從當即冷冷的對着那慌張的下人呵斥了一句:“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子,他呂家是頂級勳貴,我趙家比他們呂家差了嗎?丢人!哼!讓人把我這位前泰山請到正廳去,我馬上就來。”
那下人被罵了也不敢多說什麼,唯唯諾諾的應了一聲後,就趕忙前去傳話去了。
而趙元從在原地背着手來回轉了轉後,眼中厲芒一閃而過,對着趙喜又吩咐道:
“去!安排人,把那對兄妹倆給本國公綁來府上,本國公到要看看,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那逆子哪怕坑了全家也要舔着!這件事他們兄妹也别想脫了關系!”
“喏!”
趙喜趕忙應了一聲,随即就下去安排去了,而後趙元從這才冷哼一聲邁步向着正廳而去。
一個時辰前。
呂府。“混賬!趙元從這狗東西到底想幹什麼?他居然敢這麼對你!老夫不會放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