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雨還在下着,一處窩棚中。
趙元從端坐在主位,李兵等河道總督府的官員分列兩旁,下方空地處一名五大三粗的光頭被死死地摁在地上跪着動彈不得,而在他旁邊一同被抓的民夫正滿臉恐懼的打着哆嗦。
就在上午發現有民夫因為家裡水田被淹大規模請假離開後,趙元從第一時間就派人跟着前去查探情況,而讓他驚訝的是,事情居然很快就有了結果。
就在派出去監視離開的民夫的那些人群中,派出的人很快就注意到了一些不一樣的人。
周圍其他請假的民夫通常都會圍在那些人身邊不住的感謝着那人,說要不是他他們都不知道家裡田地被人毀了。
而後派出的人很快就重點監視起這些人,就在他們回到家不久,居然就有和尚偷偷上門,從他們的話語中監視人員這才得知,原來一切都是這些和尚在背後搞鬼。
而後便不動聲色的抓了一人,被抓的正是此刻跪在地上的那和尚,至于他旁邊的民夫是順手抓回來的。
而見到這和尚的瞬間,趙元從便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因為他認識這人,前不久還見過。
這和尚不是别人,正是當初去大林寺時,在大林寺方丈身邊見過的那面相兇惡的灰衣僧人。
一旁,李兵恭聲禀報道:“總督大人,這和尚就是順藤摸瓜抓來的人,這次鼓動民夫離開就是他們在背後搞得鬼。”
趙元從點點頭,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緩步來到了灰衣僧人跟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冷笑道:
“本都督好像在哪兒見過你?你應該也沒忘了本都督吧?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這兒再次見到了,我說和尚你不好好的在大林寺跟着你們方丈參禅念佛,跑來鼓動民夫回家,你們這是想幹嘛?”
灰衣僧人神色一驚,沒想到居然一下就被趙元從認了出來,但仍舊強做鎮定道:
“草民不知道總督大人在說什麼,草民也不是什麼和尚,不明白總督大人的意思。”
見他還在裝蒜,趙元從冷笑着一手放在了他的光頭上,一邊摩挲着,一邊緩緩道:
“你說你不是和尚,結果你卻點着戒疤,你說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結果你卻出現在我們民夫的家中,還給他銀子讓他鼓動其他民夫回家。
怎麼?你是覺得本都督是好說話的,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你不承認我就不逼你不成?”
話音剛落,趙元從原本摩挲着這灰衣僧人腦袋的手忽然一緊,随着他走到灰衣僧人側面,食指和中指也在瞬間順着他的腦袋往面上下滑,随即
噗嗤!
啊!!!
灰衣僧人慘叫起來,而趙元從卻不為所動的狠狠将兩根手指插進了灰衣僧人的眼眶,一陣翻弄後硬生生将其兩顆血淋淋的眼珠子給扣了出來。
随即趙元從面無表情的向旁邊一伸手,趙喜趕忙遞來一面手帕,趙元從一邊慢條斯理的擦拭着手上的血迹,一邊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