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隻帶一百人那也是有原因的,帶一百人最多算是小規模的聚衆鬥毆,一百人而已,在京城根本做不了什麼大事。
京兆府和五城兵馬司随時都能調動更多的兵力鎮壓。
但若是超過了二百人,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這個人數的軍隊,已經足以在城内掀起不小的亂子,到時候人家給你扣一個造反的名頭你也無話可說,特别是趙元從帶的這些還是禁軍。
而一百人就剛剛好,他身為禁軍總督本身就可以無須任何允許随意調用五百人以内的禁軍。
調一百人有剛好卡在敏感點的一倍一下,他這是向尚書府要說法,故而誰都說不出任何毛病。
趙元從就這樣帶着一百人疾馳來到了城門口,他們的到來頓時讓守衛城門的五城兵馬司守衛大驚失色,那守衛兵隊長趕忙帶人呈現警戒狀态做出了作戰應對,随即守衛隊長米遠站了出來,武器中帶着點顫抖的攔在了趙元從衆人跟前。
此時他雖然害怕,卻還是強撐着恐懼向着趙元從這一行裝甲齊備的禁軍開口問道:
“來者何人?京城重地,爾等豈敢再此鬧事乎!”
“籲!”
趙元從拉停戰馬,居高臨下的騎在馬上,面色冰冷的看着這守衛小隊長沒有說話,報明身份這種事用不着他開口。
一旁的高輝立即上前表明身份,冷哼道:“我家都督乃當今宋國公,今禁軍總督戎政趙元從!爾等哪來的膽子居然敢攔在我們都督面前,還不速速讓開道路,讓我們進去!”
一聽到宋國公,禁軍總督戎政這兩個稱呼,小隊長的臉色頓時一白,知道自己攔了不該攔的人,但是職責所在,他仍舊強撐着恐懼拱手行禮道:
“原來是宋國公,小的參見宋國公,然小的鬥膽,敢問宋國公這帶百人進京意欲何為?”
常年駐守城門,這小隊長一眼就能看出趙元從他們這群人已經過了百。
過百的全副武裝的軍隊要進城,若是自己不攔下并詢問原因,那他這身皮就别想要了。
故而哪怕就算再恐懼,此時此刻,他仍舊還是按耐住發出詢問。
趙元從也沒有難為一個守門小兵的意思,故而隻冷冷吐出一句話:“為禁軍的弟兄們向禮部尚書讨個說法!”
趙元從話音剛落張德便已經拖着被五花大綁的錢府管家錢元來到了跟前,指着錢元冷笑道:
“這厮居然膽大包天的到我們禁軍拿人給禮部尚書府做奴隸!今個兒我們總督便是要去尚書府讓禮部尚書給個交代的,怎麼?你要阻攔不成?”
米遠常駐城門也是認得錢元這禮部尚書府上的管家的,畢竟是京城權勢人物家中的加仆若是不認識招惹了,那對他可不是什麼好事。
故而此刻他一眼就認出來了錢元的身份,心中頓時一突,臉色也是一苦。
沒想到居然是禮部尚書和宋國公這兩個大人物鬥法。
他們大人物鬥法,自己這個小癟三要是參與進去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再加上對方帶着的人數也沒有超過二百,故而略作思考後,米遠趕忙道:“豈敢!豈敢!宋國公您稍等,小的這就讓兄弟們讓開道路!”
言罷,米遠立即罵罵咧咧的讓手下人推開了拒馬,讓開了進城的道路。
趙元從等人這便騎着馬往城内疾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