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聽得出來吳大東是什麼意思,這是想讓他來給他鎮場子呢。
想得倒挺好,不過陳默這輩子就沒想再沾賭,更不會再靠賭賺錢,這次要不是因為大姐,他也不會來。
陳默一臉正色地說:"大東哥,我這人玩牌全憑手氣,又天生慫膽。"
他掏出煙遞給吳大東,“往後也不碰這個了。”
他膽子小?吳大東叼着煙直嘬牙花子。
這小子頂着張小白臉的樣子扯淡,偏生叫人挑不出理。
陳默兜裡揣着六百二十塊溜出了棋館。
找到二叔那輛破舊的二八杠,蹬着車溜得幹淨利落,走得那叫一個悄無聲息。
就這樣陳默還是七拐八拐确定身後沒有尾巴才離開。
陽光明媚,晃得人有些睜不開眼睛,陳默突然想上輩子的自己早已英雄遲暮,哪能像今天這樣遊刃有餘。
真應了那句話——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
陳默離開西街并沒有直接回家,他拐道去了整個彭縣最有名的事業單位家屬院。
陳默從來都不是一個會坐以待斃的人。
上輩子的經驗告訴他,今天這些人能冒名頂替你的名額,明天就敢明目張膽地讓你家破人亡,退讓隻能讓這些人覺得你軟弱可欺。
所以他其實并不贊成溫亦雪這種鴕鳥行為,有些事情不解決,隻會後患無窮。
當然他也不會做無準備的事。
他要先确定,這個張紅梅到底是不是頂替名額的受益人,還得調查一下她的背景。
陽光熱辣,家屬院兒門口的大槐樹下,紮堆坐着位大嬸大娘,正在那編排着閑話。
隻見一個陽光帥氣的小夥子走過來。
“幾位嬸子,在這聊天呢?”
“呦,小夥子,你有點眼生啊,是我們這片兒的嗎?”
“不是嬸子,我住在那邊。”陳默随意指向一個方向,接着說:“天太熱了,我看這涼快過來歇一會。”
陳默的臉很有欺騙性,這個年代嬸子們也沒啥警惕性,還很熱情地遞給了陳默一把瓜子。
陳默笑眯眯地邊嗑瓜子邊捧哏,還真讓他聽到了不少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