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邊說着這邊還在幫小妹提了桶水。
“人家還隻信任我們處理的黃精,你想處理黃精多費勁啊,廢柴廢火的。
咱們就算這成本是5分錢,我找的買家,我還得冒險運出去,不值得賺5分錢嗎?”
陳建川一聽,這也是這麼回事,也就沒再糾結這事兒。
其實陳默那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商人逐利,如果沒有他陳默,村裡人就算采到黃精多數也都是自己吃。
他們現在根本不敢去縣裡賣,就算去了也找不到黑市,就算能找到黑市散賣根本賣不上價。
所以陳默才敢賺百分之五十的利潤,但這是不能跟自家爹說的。
陳建川就是個老實莊家漢,他很難理解陳默的這種行為。
不是有那句話麼,當利潤達到10,資本就蠢蠢欲動;利潤達到50,資本就铤而走險;利潤達到100,資本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
這可是馬克思說的,他現在也就剛剛到铤而走險,離踐踏法律還遠着呢。
全家人忙活了好一會,總算把松子過濾完了。
陳建川急着上工,半途便匆匆離開了。
張岚的活計倒是輕松些,她負責割豬草、照料牲畜這類飼養員的活兒,隻要完成固定任務就行,時間自由得很。
雖說工分給得少,每天隻有六七個工分。
但勝在能顧家,可以幫忙帶孩子跟做飯。
過濾好的松子被張岚攤在已經沖洗過的青磚地面上涼曬,鋪滿了整個院子。
陳小雨盯着滿地的松子問:"二哥,這些松子咋處理啊?"
陳默盯着陳小雨,突然眉頭一皺:"不對啊,今兒都九月十幾号了,你咋還在家晃悠?還沒開學嗎?"
陳小雨的臉色當即有些局促,她低下頭手指擺弄着自己的衣角,也不說話。
在旁邊抱着孩子哄陳佳浩的陳秀芝聞言也看了過來。
陳小雨今年隻有12歲,79年小學還是5年制,今年陳小雨理應去念初中了。
張岚把最後一點松子攤開,聽見這話站起身來沒好氣地道:“你今天才想起來她沒上學?她要是去上學了,誰給你帶孩子?”
"我自己帶,等小雪調崗後也能搭把手。”陳默眉頭緊蹙語氣也異常認真:“實在脫不開身的時候,把佳浩送爺爺那看一下,小雨必須得去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