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山涉水半個多小時後,陳默終于見到了記憶中那片巍峨的紅松林。
一棵棵紅松挺拔高聳,直指蒼穹,那碩大的松塔綴滿枝頭,活像一個個倒挂的菠蘿。
殼裡的松子顆粒飽滿,這種“東北松子”,唯此方水土與俄北寒原才生得出,不僅滋味絕佳,更是滋養佳品。
陳默仰頭望着枝頭沉甸甸的松塔,一時有些入神。
而另一邊,陳建川三人早已利落地忙活開了。
隻見他們熟練地将繩子一端牢牢系上石頭,“嗖、嗖”地就朝選定的高枝上抛去。
陳默瞧着那在半空飛蕩的石頭,心頭一跳。
這活兒有點危險啊!
他連忙上前,也想搭把手。
人剛走近,就被父親陳建川推到了一旁:
“邊上待着去!這打繩結的活計你不熟,萬一沒綁牢靠,”
陳建川指了指正摩拳擦掌的陳二狗,“二狗子待會兒爬上去,要是摔下來,那還了得?”
得,幫忙不成反成累贅。
陳默摸摸鼻子,隻能識趣地退到一旁看着。
他在他爹心理的廢物形象,暫時還擺脫不了。
雖然賣松子速度很快,利潤也很大,但是真心不容易。
他跟來了才知道,這裡面風險系數很高。
後世堅果類的價格普遍都不低,他原以為這時候的物價也一樣。
誰想到,原來是因為危險系數比較高,才能賣到2塊錢一斤。
這10塊錢一次的進山費,相當物有所值!
陳默目視着自己老爹和二伯默契配合。
他們将抛上去的主繩在粗壯的樹幹上靈巧地纏繞幾圈,打上結實的結。
接着又向旁邊一根結實的大樹杈抛出另一根繩索。
準備就緒,陳建邦麻利地将繩子的另一頭系在自己腰間,那另一端則牢牢綁在了自己兒子陳二狗身上。
兩人又上下仔細檢查了幾遍繩索的每一處打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