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四個人背着沉甸甸四簍松塔,拎着化肥袋子。
踏進家門時,日頭已經西斜,拖着長長的影子。
陳默第一個沖進院子,活像餓死鬼投胎。
腳還沒沾穩地皮,就扯着嗓子嚷開了:“老婆,媽!我要餓死了,有飯沒有啊!”
他話音還沒落,後面的陳二狗就興奮地跟了進來。
他身上背着滿滿一背簍松塔,手裡還高高拎着那個鼓鼓囊囊的化肥袋子,唯恐别人看不見。
“三嬸兒!小默今天抓到了四隻大肥兔子!!”
陳默臉上全是汗水跟泥土,也顧不上跟院裡的人打招呼。
他幾步蹿到院角的水井旁,一把抓過葫蘆瓢,彎腰往水桶裡一舀,滿滿一瓢清水揚起。
仰起頭,“咕咚咕咚”猛灌下去,清涼的井水順着嘴角流下,打濕了汗津津的前襟。
此時院子裡很熱鬧,有村裡人來送黃精。
張岚和大姐在忙活,沒看見溫亦雪,應該在屋裡帶孩子。
陳默渾身的力氣,早在回來的路上就耗盡了,毫無形象的往地上一癱。
那四隻活蹦亂跳的兔子加上一簍松塔,足有五六十斤的分量。
起初他還能逞強自己提溜着化肥袋子,結果山路走到一半,他就不行了。
最後隻能讓陳二狗幫忙拎了回來。
東北在全國來講,9月末,早晚已經不算熱了。
陳默現在卻全身都是汗。
整個人跟從水裡撈出來的似的。
“看你那個樣子!”張岚有點嫌棄。
“哎呦小默,出息了啊,都能跟着上山了。”村民劉有福笑呵呵的調侃陳默。
陳建川進門後把四個背簍都靠牆邊放好,主要是現在家裡人來人往的。
要是誰看到了要拿幾個松塔,你也不好說什麼,但畢竟都是自己辛苦打的,還能賣錢,哪裡願意給。
陳二狗好像有使不完得勁兒,進門放下背簍,還幫忙把兔子放進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