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等他們一走,立刻不動聲色地湊到許姐身邊,裝作一副好奇閑聊的模樣。
“姐,剛才那幾位公安同志,是咱縣城派出所的吧?看着都挺面熟的。”
“是啊,”許姐一邊整理着櫃台,一邊随口應道,“這幾位是常客了,公職身份嘛,手上的票證總歸寬裕些。”
她在這片地方人頭熟,消息也靈通。
“哦,”陳默點點頭,像是忽然想起什麼,“那個稍微矮點、戴眼鏡的同志,我好像沒怎麼在街上見過。另外兩位倒是常見。”
“正常,”許姐不以為意,“那位是内勤,坐辦公室的,不常出來跑外勤。”
“原來是這樣啊,”陳默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坐辦公室好啊,風吹不着雨淋不着的。這位同志看着挺年輕的,就能幹内勤了,挺有本事的。”
許姐聽了這話,像是被勾起了什麼話頭,撇了撇嘴,臉上露出一絲不以為然的神情,壓低了些聲音:“這年頭,哪有這麼年輕就能随便坐辦公室的,聽說啊,也是走了點門路才進去的。”
她話裡話外,透着點知情人的意味。
陳默立馬露配合的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啊?走的誰的路子啊?”
許姐看陳默感興趣壓低聲音說:“咱們縣城裡,還誰能有這麼大本事”
陳默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看來又跟那個公社鄭書記脫不了幹系。
這個時候成星海已經挑好東西走了過來。
許姐帶着兩人結賬後,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把拉住了就要離開的陳默。
悄咪咪地說:“小默,我跟你說,明後天,我們供銷社要拉回來3台縫紉機。”
“你要是想要,我跟你留一台,你後天下午來取。”
許姐看向陳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