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陳默這種有明顯前科的人,家裡人還是很不放心的。
陳默被爹媽這如臨大敵的反應弄得哭笑不得。
他無奈地扯了扯嘴角,然後在全家人目光炯炯的注視下,幹脆利落地抓起那個裝着錢的布袋子,一把塞到了坐在旁邊的溫亦雪手裡。
“行了行了啊!”他帶着點投降般的語氣,“您二位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瞧見沒?錢全交給小雪管家了,這總能踏實了吧?”
與此同時,就在陳家分錢的當口,西街牌館裡。
吳大東和耗子剛把鄭書記的秘書打發走。
人一走,吳大東的臉色刷地就陰了下來。
耗子湊上前,一臉不解:“哥,咱犯得着替那小子擋刀子?平白得罪鄭書記,那鄭茹身上也沒榨出多少油水啊。”
吳大東眼神森冷:“擋刀?哼,老子是給自己鋪路!下個月跑省城,那小子有大用。”
“至于他鄭文康…”吳大東從鼻子裡哼出一聲,“還算他識相,沒直接來找老子晦氣。”
他牙縫裡擠出一句,帶着股狠勁:“天王老子來了,也甭想擋老子的财路!”
晚上,陳默摟着溫亦雪,慢悠悠地搖着蒲扇。
給枕邊的溫亦雪和已經睡熟的兒子扇着風。
九月底的北方,暑氣消退不少,但門窗緊閉的屋内還是有些悶熱。
陳默心裡卻琢磨着白天的事,縣派出所那個管戶籍的公安他跟許姐打聽清楚了。
叫趙衛國,是縣派出所戶籍科的。
按道理來說,冒名頂替這件事兒,最首要解決的就是戶籍。
那麼經辦人的嫌疑就很大了。
溫亦雪很快察覺到了枕邊人的沉默和心不在焉。
她翻過身,手指在陳默的胸口戳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