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松咬了咬牙,還是開了口:“媽,你别收拾了。小弟他他現在叫陳默。他過得挺好的。”
“那也得把他帶回來啊!”陸母立刻反駁,語氣不容置疑。
“他可能”陸雪松艱難地吐出後半句,“不想跟我回來。”
“你說什麼?”母親愣住了,似乎沒聽清,或者是不敢相信。
陸雪松深吸一口氣,重複道:“我說,他過得很好,可能不想跟我回來。”
說完這句話,陸雪松心裡清楚,距離他離開陳家,已經過去整整五天了。
陳默肯定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可他在陽市等了這麼多天,陳默從未聯系過他。
這無聲的沉默,比任何話語都更清晰地傳遞了一個信息。
陳默并不想認這門親。
說實話,陸雪松心底是失落的。
但他強迫自己理解。
他去過陳家,那個家雖然清貧些,可那份家人間自然流露的溫情暖意,是做不了假的。
陳默在那樣的愛裡長大,如今突然冒出一個陌生的“家”和“親人”。
确實很難接受。
“他不想認我們?”陸母的聲音帶着顫,眼圈瞬間就紅了。
她像是被抽幹了所有力氣,身體晃了晃,再也支撐不住,就那麼直直地癱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媽!”陸雪松急忙蹲下身想扶她。
“你别着急!他想考京城的大學!等他來了京城,我們我們再慢慢想辦法”
陸母卻仿佛沒聽見他後面的話,隻是失神地望着前方,淚水無聲地滑落。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喃喃地開口:“他過得好就行說到底,是我們對不起他。”
陳默這兩天在尋找新的商機。
賺錢的大業是一刻也不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