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樣完美地融入了這片死寂的冰雪王國。
他好像感覺不出來刺骨的嚴寒如何侵蝕骨髓。
感覺不出風刀刮過面龐帶來尖銳的刺痛。
他緊握狙擊槍的手臂,紋絲不動。
機會隻有一次,稍縱即逝。
目标就在瞄準鏡清晰的視野裡緩緩移動。
扳機上的食指微微收力。
這次目标的價值非常高,足夠他攀上那個高度。
然後他才有力量重啟塵封的舊案,為父親洗刷冤屈,将父母接回京城。
這個信念像一簇火苗,在溫亦铮堅毅的眼眸深處燃燒。
透過精密的瞄準鏡十字線,冰冷的目光牢牢鎖定前方。
整個世界,驟然縮小為視野中心那顆頭顱。
日子在陳默按部就班地往返于店鋪和縣城小院之間悄然流逝。
除了每周末準時回陳家村看望父母之外,陳默基本上沒有去過其他地方。
轉眼之間,時間飛逝。
窗外飄起了冬日的細雪,陳小雨都已經放寒假了。
而溫亦雪的孕肚已然高高隆起,進入了随時可能臨盆的最後關頭。
距離預産期隻剩下最後的七天。
陳默整個人像是繃緊的弦,有些煩躁。
他坐立不安,眉頭緊鎖,反複檢查準備好的住院用品,甚至比即将分娩的溫亦雪還要沉不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