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早在陳默預料之中。
他神色如常地回到房間。
門上那他出門前留下的記号消失了。
證明有人進去過。
陳默進了屋,卻連門都沒關。
他随手将背包往床上一撂,轉身便走,反手随意的帶上了門。
下到一樓,他像全然不知道身後跟着人,徑直走向招待所門外的小吃攤,點了碗面。
此刻的陳默,渾身找不出一點身懷巨款的樣子。
整個人都很松弛。
尾随者朝二樓窗邊遞去一個眼色。
趁陳默低頭吃面的檔口,二樓走廊裡。
幾條大漢已悄然貼到他的房門。
其中一人手上細鐵絲隻幾下一撥“咔哒”一聲鎖舌彈開。
幾人閃身入内,動作無聲。
背包被粗暴地翻開,裡面的雜物被抖落出來,什麼也沒有。
領頭那個小弟退回隔壁房間。
窗邊立着個穿黑色襯衫的男人,金邊眼鏡下眸光冷冽。
他約莫三十出頭,指間夾着煙,正透過窗縫向下俯瞰,視線如鈎,盯着在小攤上吃面的陳默的身影。
“賀哥”小弟彙報,“那小子包裡也是空的,身上更不像藏了貨。”
窗前的人緩緩吐出口煙,指尖随意彈了下煙灰:
“哦?你的意思是我的貨在這招待所裡,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男人的聲音不高,甚至帶着點漫不經心,像在談論天氣。
小弟卻吓得臉色煞白,一句話也不敢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