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摸三十來歲,皮膚有點黑,聽口音…像廣市那邊的人。”
手下回憶了一下道。
王素芳随手把手裡把玩的珍珠放下。
轉過身來看向下屬,彎了彎眉眼,聲音有些軟糯的開口道:“派個人,跟一跟,探探他的底細”
“東西如果是真的,那我們就沒有不收的道理”
王素芳說着緊了緊身上的毛絨大衣,衣服樣式很新穎,看着就不像國産的款式。
漫不經心地接着說:“但要是個生瓜蛋子”
她的聲調下沉,卻更軟了三分“那就要看他有命賺錢,有沒有命花錢了”
津市派出所,探視室。
屋裡沒暖氣,窗戶上還橫着幾根鐵欄杆,顯得整個屋子裡冷飕飕的。
賀文彬穿着藍白條紋的囚服,一臉陰沉的坐在對面。
80年還沒有面對面隔個玻璃,拿電話溝通這種高級待遇呢。
就是一間探視室,房間裡空蕩蕩的,探監的人與犯人隔着一個方形桌子對坐着。
獄警就站在門外。
黃大牛,賀文彬留在外面的親信,此刻正搓着手,有些忐忑跟焦慮的開口詢問。
“賀哥…那批貨…都脫手了。”
“按你的吩咐高貨都給芳姐了,芳姐也把咱們欠的尾款給結了”
“那…那接下來,咱們怎麼着?”
賀文彬擡起眼皮,沒立刻接茬。他靠在椅背上,神色反而很平靜,隻是眼底的陰沉還是洩露了幾分。
“大牛。”他沙啞着聲音開口:“我這幾天一直在琢磨,就是沒想明白,那個叫宋進取的小子,是什麼時候把貨出給李多魚的?”
賀文彬思考的從來都不是接下來自己該怎麼出去,而是他到底是怎麼栽的!
這件事兒從頭到腳都透着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