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勁兒!”
三天後,津市火車站。
一個戴着低檐帽看起來年過三十的男人,背着個鼓鼓囊囊破破爛爛的灰色蛇皮袋,混在擁擠的人群裡往火車上擠。
袋子髒兮兮的,布滿深淺不一的污垢,甚至有些地方都闆結了。
袋口雖然紮得緊緊的,可那股刺鼻的腥臭味還是直往外冒。
味道極具沖擊力,持久濃烈,足以讓方圓幾米内的人掩鼻側目。
男人背着袋子走進車廂找座位。
他走過之處,旁邊的人全都受不了。
有人趕緊用手帕、袖子,甚至車票死死捂住鼻子。
大人趕緊把小孩拉到一邊。
還有人小聲抱怨:
“啥味兒啊?臭死了!”
“啧,真倒黴…”
“你這袋子放外頭不行嗎?帶進來味兒太大了!”
男人走過的地方,人們自動避開,他身邊一米内都沒人敢靠近,像有個無形的隔離圈。
車廂的乘務員看見了,走過去拉住男人的胳膊,還算客氣地說:“同志,要不您到這邊來吧。”
男人沒多話,悶頭跟着乘務員走到了兩節車廂中間的交彙處。
這裡是個角落,人來人往的,有點吵,也有點冷風灌進來,但空氣流通得很好。
隻要不湊太近,那蛇皮袋的腥臭味就沒那麼沖了。
“同志,我們這趟車下一站就是終點站了,也就還有三個小時。”
“你要是不放心這袋子,就在這将就一下吧,你這個味道太大,在車廂裡影響别人。”
“好的,謝謝同志。”男人應了一聲,直接盤腿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