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看見沒有?那個黑色的眼鏡,就這麼往鼻子上一架,帥啊!”他比劃着自己的眼睛。
“那叫墨鏡。”陳默失笑提醒。
“對!墨鏡!!”陸思源一拍大腿,眼睛放光,“趕明兒說什麼也得弄幾副!以後開車我就戴上,嘿。”
他俨然已經被那個桀骜不馴的美國卡車司機徹底“俘獲”了。
“人家開的是卡車。”
陸思源聞言皺起眉頭,真的開始琢磨了。
“可是,我們這卡車都是用來送貨的啊。”
陳默直接沒搭理他,徑直往前走。
說實話,他自己也看得挺過瘾。
上輩子電影市場繁榮的時候,他早已過了容易被熱血煽動的年紀。
重活一次,在二十歲的軀殼裡重溫這種原始的視覺刺激。
反倒品嘗出了一種年輕特有的酣暢淋漓的“味道”。
這次不用陳默開口,陸思源直接驅車,輕車熟路地拐進了一家藏在小胡同深處,門臉兒卻不顯山露水的老牌京菜館。
跟着服務員推開雅緻的包廂門,陳默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端坐在主位的沉穩身影。
自己的親大哥,陸雪松,正慢條斯理地啜着茶,顯然等候多時了。
陳默心裡登時了然,原來今晚這頓飯和這場“開眼界”的電影,可能都是陸雪松準備的。
三兄弟圍桌而坐,氣氛比上次多了幾分熟稔。
酒過三巡,菜吃得差不多了,陸雪松放下手中的青花瓷小碗,目光平靜地落在陳默臉上,語氣不疾不徐:
“明天傍晚,我讓思源去接你,晚上回家吃飯。”
“好。”陳默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答得幹脆利落。
這是他之前就做好的決定,沒必要在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