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放心,如果大伯的情況真的嚴重,我會酌情處理的。”
陳默很清楚,父親這一輩人深受傳統觀念影響,極其看重家族親情,因此他立刻出聲寬慰陳建川,讓他安心。
若不是顧及父親和爺爺的感受,他根本不會理會陳建國的死活。
站在一旁的二伯陳建邦聽到陳默這句話,也不由得松了口氣。
陳默原本以為爺爺會過來找他或父親說幾句話,至少為大伯求求情。
可等到第二天,村裡大多數被帶走的人經批評教育後都回來了,唯獨陳建國和幾個沖在前面搞破壞的人沒有回來,可他爺爺卻始終沒有登門。
這幾天,陳默幹脆把全家都接到了縣裡那座小院暫住。
主要原因便是,村裡沒回來的不止陳建國一個,還有陳二憨和幾個帶頭搞破壞的村民。
于是總有人跑到老宅來哭鬧糾纏,仿佛是他們家故意把人送進去似的。
陳默不堪其擾,也擔心父母今後在村裡難做人,索性帶着一家人避出村去。
陳默最近一直在琢磨開拓山貨市場的事。
他特意又去拜訪了國營飯店的洪文山,向他打聽周邊縣國營飯店的進貨渠道。
得知撫縣的采購員跟洪文山相熟,而且因為陳家送來的山貨品質一向穩定,洪文山也樂意幫這個忙。
于是這天一早,陳默拉上成星海,帶着洪文山寫的介紹信,騎着自行車一路往撫縣去。
陳默之前因為倒騰收音機,來過撫縣幾趟,但對這邊的國營飯店并不熟悉。
兩人沿着撫縣的主幹道往前騎,随便問了問人,就找到了地方。
成星海下意識地想繞去後門打聽,卻被陳默一把拉住。
“咋了,小默哥?”成星海有些不解地扭頭看他。